“红儿的母亲身患重病,需要大量银钱治疗。桃香便在这时向她许诺,只要她将雪子草下到姜贵人的胭脂里,然后说是嫔妾指使的,便拿银子给她为母亲治病。”

    “从头到尾,都是李贵人想一箭双雕,求陛下和皇后娘娘明鉴!”

    柳如烟当然知道,一个小小的贵人,哪做得出这么周密的事,背后肯定还有人。可那不是现在的她能对付的。

    揭露李贵人,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对她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

    姜婉宁有些搞不懂了,难道她真的找错了仇人?

    李贵人吓得跪在了地上:“陛下,嫔妾冤枉啊!这一切都是柳答应为了脱罪,胡编乱造!”

    “柳答应,我和姜贵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冒这么大的风险谋害她?!”

    柳如烟声音轻柔,条理清晰:“因为阖宫觐见那天,你和周贵人一起被姜贵人罚跪了,所以怀恨在心。”

    她怀疑周贵人也参与了这件事,可并没有证据,便暂时不打算将周贵人牵扯进来。

    姜婉宁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天从坤宁宫出来,她听到两个常在在嚼她的舌根,便以身份施压,罚她们跪了几个时辰。

    其中有一个,好像就是这个女人!她在侍寝后,由常在晋为了贵人。

    一瞬间,姜婉宁如刀子般锐利的目光,落在了李贵人身上:“贱人,真的是你害我?!”

    李贵人眼底涌上了一层泪水,连连摇头:“嫔妾没有!桃香和红儿确实是远房亲戚,但她从来没有指使过红儿做那些事!”

    “嫔妾也不知道,柳答应为什么要往嫔妾身上泼这样的脏水,求陛下明鉴啊!”

    柳如烟低着头,眼底闪过了一道冷芒。

    还好他们柳家在先帝时期,曾出过一位宫妃,虽说不太受宠,可在宫中也积累了一些人脉。要不是凭借那些人脉,和父亲在宫外留给她的人,她还真查不出真相。

    “你自己看吧!”

    南宫玄羽眼底闪过了一丝不耐,直接将证据甩在了李贵人身上。

    红儿的母亲是什么时候病重的,家中又是什么时候突然多出了一大笔银子治病,以及桃香什么时候跟红儿接触过,将雪子草交给了她,都在上面写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