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祠堂,气氛很是沉闷。

    这里没有女眷,没有年轻一辈,只有白家几个当家的老人坐在这里,面色凝重。

    白敬塘深深叹了口气,缓缓道:“无论是从大晋的利益角度,还是从朝廷的利益角度,亦或者是卫国公个人的利益角度…白家都该死。”

    “卢大人死了,我已经收到了确切的消息,朝堂之上我们没有声音了,即使是花钱,也都花不出去。”

    “没有人敢插手了,这似乎成了必死之局。”

    说到这里,白敬塘苦涩一叹,哽咽道:“我们孤立无援,我们连挣扎都做不到了。”

    “唯一的活路,恐怕只有央求围攻手下留情了。”

    “但这不可能,我们劝不动他,也拼不过他。”

    祠堂内的气氛更加沉闷。

    另外一个老者低声道:“三弟,那个卫国公当真油盐不进?哪怕我们给出四百万两白银,对方都不收?”

    看到几个兄弟期冀的面孔,白敬塘要头道:“对方是铁了心要吃下我们全部,没得商量。”

    老者大声道:“那、那如果我们给出全部呢?能不能让我们走?”

    白敬塘道:“二哥,人家要的是清白的钱,即使是我们把一切都拿出去,也逃不脱律法的制裁。”

    白发苍苍的老者摆了摆手,道:“卫国公也不是全无破绽,或许我们可以想想办法。”

    白敬塘皱眉道:“怎么想办法?大哥,论官场人脉,我们没了,论那些下作手段,我们也比不过…”

    白发老者道:“他没有弱点吗?我听说卫国公从云州崛起,历来就有一个弱点,大家都很清楚。”

    “什么弱点?”

    众人都不禁朝他看去。

    白发老者道:“他好色,无论是在云州还是在临安府,他都和花魁有着暧昧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