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的原因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绝不会像他父亲那样,娶了一个自己并不爱的人,又放不下自己爱的人。什么都想要,最后伤害了所有人。

    他要么一辈子不娶,要娶一定是他真心喜欢的人。

    轻烟没有再说话,人人只道公子风流成性,却不知他对待感情比任何人都纯粹,或者也可以说不敢轻易尝试。

    将客人送走后,周氏回到房中大发雷霆,把下人端给她的茶盏都一把推到了地上。

    一套能够一户寻常人家一个月饭钱的白瓷茶盏摔得粉碎,屋里的丫鬟们吓得胆战心惊,齐刷刷跪下。

    “都给我滚出去!”周氏怒斥道。

    “赶紧出去……”王妈妈把丫鬟都撵了出去,接着亲自去收拾地上的碎片。

    陆

    文琛跟着回来,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三弟真是太过分了,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母亲下不来台。”

    周氏咬牙切齿道:“那孽障就是故意让我难堪,今日闹得不欢而散,让那些人看我的笑话!”

    “依母亲看,庆云县主还会不会想要嫁给三弟?”陆文琛又羡又妒,那小子走了什么狗屎运,能被康王的嫡孙女看上。

    “以那孽障今日的做派,还有庆云县主离开时的神情,这事八成是成不了了。”周氏气顺了一些,这算是唯一一件让她感到慰藉的事。

    陆文琛喜形于色,“那可太好了,母亲就别生这么大气了。您办这场宴的目的也算达到了,还让人亲眼见识到了三弟对您的不敬,以及对那个青楼女子的宠爱。等她们在外头一传扬,三弟日后别想有门好亲事。”

    “哼,今日算是又跟他撕破脸了,”周氏看着王妈妈将茶盏碎片收拾干净,“他说的那些话显然是已经知道我的意图。”

    陆文琛听了不是很在乎,“就算他知道又如何,还不是晚了,木已成舟,他甭想跟康王府扯上关系。”

    “等过些时日事情过去,就该想办法让那个妓子滚出侯府了。之前是我大意,再继续留她在府里,恐怕会有后患。”周氏低喃。

    陆文琛眼前闪过轻烟那张白玉无瑕的脸,心想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罢了,能有什么本事让母亲这般小心谨慎。

    董嘉芙熬了好几

    个大夜,终于把话本写完了。

    一旁磨墨的夏至欣喜道:“姑娘白日要去医馆,晚上还要回来写话本,实在太辛苦了,今晚总算可以好好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