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城西南边的小洋楼里。

    只有二楼的书房处还亮着灯。

    男人仰坐在真皮沙发上,长腿交叠在桌前,身上穿着洁白的衬衣,袖口随意卷起,露出半截小麦色的肌肤,手上拿着一份几天前的小报,看得正认真。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将报纸放在桌上,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提高声量:“进。”

    门打开,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微微低头,沉声道:

    “少爷,邱先生折了。”

    男人微愣,按揉太阳穴的动作一顿,随后唇角微勾,不甚在意:“折就折了吧,我就说他那急功近利的性子早晚会害了他自己。”

    他说罢,又将桌上的小报拿过来看,问:“他没吐什么出来吧?”

    长衫男人摇了摇头:“服毒死了,死之前什么都没说。”

    “算他聪明。”

    男人的目光落在小报上,这篇寻人的报道,他已经看了很多遍了。

    长衫男人见他一直盯着几天前的小报看,也有几分好奇,便问:“少爷,这小报可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男人笑意渐深,眼角撩得越发俊朗,他的食指轻轻擦过小报记者的名字,声音隐晦低沉:“小报倒没什么不同寻常的,写这篇小报的记者,才是我们事情败露的源头。”

    他将小报压在手掌之下,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顾清笙......”他念出小报记者的名字,似低喃,又似品味:“易恒欢的......未婚妻么?”

    果然同易恒欢一样讨厌呢,竟被她误打误撞发现女学生失踪,让他折了这么多人。

    他侧目去看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光景,轻叹一声:“天亮了啊……”

    ……

    顾清笙昨夜凌晨四点才回到顾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