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宜君收回目光,冷哼一声,将心放到肚子里。

    “还以为她去国外三年有了长进,没想到仍然和她那个愚蠢的亲娘一样,喝进嘴里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

    何妈皱眉,想到顾清笙小小年纪,有些不忍心,便劝道:“老奴瞧着四小姐心肠倒也不坏,太太何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呢?再说了,四小姐的的婚期也快定下来了,届时她嫁到督军府,您不也是眼不见为净吗?”

    “你个奴才懂什么?若不是她在背后给织云那个小贱人撑腰,织云又怎会有胆子勾引老爷!就如今连我生病了,都不见老爷来看我一眼。”

    提到这个,莫宜君就满目憎恨,她不想承认顾向锡薄情,只能自欺欺人地把一切原因归咎到顾清笙身上。

    只要过得顾清笙不痛快,她就舒坦了。

    何妈惹了火,也不敢再为顾清笙说话,只小心提醒道:“太太说得是,不过您就不怕四小姐没了,到时候二小姐或三小姐,就可能要嫁给易大少了。”

    “我自有分寸。”

    她只需要每日在她的汤药中加点东西,直到她嫁过去那天再下一剂猛药,届时人已经过门,就算出事也查不到她头上来。

    她又看向何妈,淡淡道:“你这次做的很好,去我梳妆台挑一样喜欢的带走吧。”

    一听到有好处拿,何妈仅存的那点子良心也没了。

    她双眼放光,急忙“哎”了一声,放下托盘,就去莫宜君的梳妆台随手挑了一个满是宝石的珠钗,一脸的欢喜,觉得这个珠钗看上去还挺值钱的。

    “多谢太太,如果太太没什么吩咐,老奴先下去了。”

    莫宜君见她挑了一个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心底鄙夷了一声,果真是奴才,给她宝贝都不懂怎么挑。

    虽说心中嘲讽,但她面上却不显,摆摆手让何妈下去了。

    莫宜君抬眸看了自己满是珠宝的梳妆台,一想到这都是从徐薇莲手中抢过来的,这几日不虞的心情就好转了许多。

    徐薇莲再有才学又如何,在她死后,她的男人、嫁妆、钱财、甚至她的一双儿女,还不是由她莫宜君说了算。

    ……

    接连几日,顾清笙都将何妈送来的汤药喂了那盆枯萎的花,何妈从未起疑,只当她全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