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秞轻挑一笑:“所以呀,王爷你若是有空,不妨多读些史书,免得又像今儿一样,贻笑大方。”

    裴宴冷笑:“你这个丫头,到底会不会说话的?”

    “不会说话呀,要不王爷教教我?”楚云秞耸耸肩,乖巧的走到了桌边坐下,而她如今坐下的这个位置,正好就是裴靳早些落座的地儿。

    裴宴瞅着她:“你到底害臊不害臊啊!”

    “这有什么害臊不害臊的?”楚云秞眨眼,“我不过站的累了,想要坐下休息休息而已。”

    “呸。”裴宴哼唧着,“你有本事当着裴子期的面这般没脸没皮的!”楚云秞倒是非常看得开:“我就是没本事,你又能拿我如何?”

    裴宴深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不要同这么个小丫头计较,可瞧着她得意洋洋的模样,裴宴还是觉得气不到一处来,正要指着她鼻子教训教训她的时候,半掩着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撞开,林初气势汹汹的从外面闯了进来。

    瞧见这人,裴宴不由得将自己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全部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句:“本王还有事,先走了,告辞。”

    “蓁蓁,睿王殿下走了,替我送送。”

    一道婉转的女声传了来:“是。”

    林初的目光已经从充斥着怒火,变成了惊疑不定:“你不是太子的人吗?为何又同睿王这般熟悉?”

    “我是太子的人不错,可有谁规定,我是太子的人,就不能同睿王殿下有任何的往来了吗?”楚云秞将刚才裴靳喝过的茶盏端起来,一饮尽了,“你来做什么?”

    林初慎重的在她的对面坐下:“顾木兮,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楚云秞将头偏了偏:“林师兄,我非常的惊醒,我是什么人,我又在做什么?这一点不用你来提醒,倒是林师兄,如今还未参加秋闱,同太子走得太近的话,对你日后的仕途,可没什么好处,就算是要站稳脚跟,也得择良木而栖。”

    林初道:“那你这又是在作何?”

    “我与你不同,我不属于任何的一个党派,也不准备参加科举,就算是同太子走得近,替他卖命又如何,反正那些老家伙顶多也就只能道听途说,上一两道折子,给太子殿下添添堵罢了,与我而言,并无任何关系呀。”楚云秞耸了耸肩。

    林初斥道:“你这是什么歪理。”“甭管是什么歪理,与你而言管用就行,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皇帝希望瞧见自个的臣子,同几位皇子走得很近的。”

    “你既然知道,又为何要与太子在一块,你该知自打你亲近太子,为太子做事的那一日起,你便是是东宫的人,便是已在党派之争中。”林初现如今瞧着她,真的是觉得哀其不争。

    可偏偏这人浑不在意:“你又在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同太子是一派的了?我呀,明明是跟陛下跟前做事,我同太子走得近,也是因为他是大晋的储君呀。”

    林初拧眉:“顾木兮,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