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府中,蓁蓁便迎了上来,在她耳边说道:“殿下,睿王和裴世子来了。”

    楚云秞默不作声的颔首,当即便加快了脚步随着她去了后院的一处厅堂之间,她推门进去的时候,就瞧见两人正围在桌边喝茶,一个比一个沉默。

    她几乎贪婪的看着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在廊下站了半响,直到日头跃出云层,愈加炎热,若非是有人皮面具遮挡住,估摸现在脸都被烤红了。

    她推门进去,门吱呀响起的刹那,两人在瞬间抬头看了过来,见着是她,裴靳倒没什么表情,倒是裴宴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我的小祖宗,你可算回来了!”“你今儿怎么又去父皇那?”

    楚云秞笑着走过来:“你父皇召我进宫的,不过你也是,做什么非要同你父皇对着干,还惹得他生气。”

    “本王也不过就是提了,想同子期一起去罢了,他便将本王骂了一个狗血淋头。”说起这件事来,裴宴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本王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不都是为了这场战役能胜吗?”

    楚云秞笑:“大抵是王爷你现在有些缺心眼是不?”

    裴宴挑眉看她,倒也没生气:“何意?”

    楚云秞慢悠悠的坐过去:“如今陛下正值盛年,这一只脚都还没踏进棺材板了,你就开始想着掺和军务,你觉得呢父皇会如何想你?”

    裴宴气绝:“我这是为了咱们大晋能赢!”

    “我国武将这么多,可不缺你这么一个娇滴滴的王爷。”楚云秞支着头看他,“平日瞧着你也挺聪明的,怎么在这个问题上,你这般容易犯糊涂。”

    “你若是之前便接触了打仗等这一系列的事务,你如今多言插手,陛下但还是可找个理由为你开脱,而今你却冷不丁的便要同裴世子一起去前线,就算是换成谁,谁都要想歪的。”

    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话的裴宴,也颇为赞同的点点头:“殿下,您如今是当局者迷,就连小县主都看得比你清楚,这件事你还是别插手了,免得又惹得陛下不快。”

    裴宴有些颓丧的坐在了凳子上:“本王真没这个意思。”

    “王爷,您的意思不重要,陛下心中的意思才重要。”楚云秞推了盏茶过来,“如今天热,您还是先消消火吧。”

    裴宴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直接将茶拿起来,一仰头整个就灌了下去。他喝得急,有许些都洒在了衣裳上。

    他却毫不在意的一挥,将衣裳上沾着的那些水渍拂去:“你们所言那些,我并非不懂,只是觉得本王是他的亲儿,他不会如此想本王的。”

    “王爷,你又错了,你虽是陛下的亲子,可陛下先是一国之主,然后才是你的父亲,你将这个顺序给弄反了。”楚云秞提醒道。

    裴宴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他先是一国之君,然后才是本王的父皇。”

    “是我之前魔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