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纯儿要走,云芷忙偷偷掐了自己一把,当即戚戚然哽咽道:“是我的不是了,我若不来,只怕这位姑娘早起身了,也罢,我本不该来的。”
纯儿僵在原地,神情迷茫而困惑地朝云芷看去。
老鸨脸色瞬变,恨不能用眼神杀死云芷。
只有福来看了看纯儿额头上磕出来的血痕,说道:“这位姑娘都流血了,会不会破相啊?”
闻言,老鸨只觉得脑袋嗡嗡的,她正想着该如何解决时,便听花赫冷笑一声,嗤道:“怎么?你才知道你不该来?”
得!火上浇油了!
老鸨血压蹭蹭往上升,一时间只想晕厥。
云芷闻言“蹭”地一下站起身来,仰着头跟花赫理论,“怎么?只许你花天酒地,不许我来寻人了是吗?”
“我花天酒地怎么了?关你屁事!要你管我?”
“你——”云芷气的伸手怒指着花赫,却是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最终咬牙跺脚道:“花爷爷说了,不许你这般!我管不着你,难道他还管不着吗?”
“我告诉你,你少拿他来压我!我才不怕他!”花赫好似被说到痛处,眼睛睁大了不说,脖子都红了。
“有本事,你当着花爷爷的面说这话,看他打不打你!”
“我不光当他面说这话,我还敢把人带回去给他看呢!”花赫好似气急了,他一把拽过要走的纯儿,强势的揽在了怀里,对着老鸨道:“去把她的身契给我拿过来,本王要给她赎身!”
眼看着事情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速发展,老鸨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儿就晕厥过去。
龟公也神色复杂,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但,老鸨到底是人生经验丰富,很快就冷静下来,笑呵呵地道:“王爷若喜欢纯儿,那是纯儿的福气,说什么赎身不赎身的,带回去乐呵乐呵就行,楼里的姑娘多,若觉得没意思了,回头再换便是,哪儿用得着赎身这么麻烦?”
花赫本就在气头上,闻言黑了脸。
“你也瞧不起我?”
“不是的,王爷,奴家也是为您着想,半分没有瞧不起您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