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一直一直我把你教的很好,照看的也很好,但今日,你着实让老奴伤心。当日,云姑娘深更半夜的来救你,不吃不喝守着你,咱可以说她是医者本分,可后来,她为你想法子,出主意,可全是人家心好啊!”
“小姐你觉得你不容易,可云姑娘容易吗?你好歹有张博士夫妇护着,再不济,还有你父亲,可云姑娘什么都没有啊!”
“她孜身一人在京都,还是个罪臣之女,可咱们姑爷呢?他可是今年科考的状元,是皇上亲授的翰林院修撰,云姑娘她如何得罪的起?”
蒋蔷咬着唇不出声。
孙嬷嬷擦了把脸上的泪,深吸了口气道:“云姑娘在这京都步步维艰,却还挂念着小姐,可小姐你,丝毫不替云姑娘考虑一二,我若是云姑娘,只怕是此生都不会在接小姐的诊。”
“不接就不接,谁稀罕!”蒋蔷甩了手中的针线,一副有气无处撒的模样。
孙嬷嬷气笑了,站起身道:“云姑娘说了,她与小姐不过是医者与病者的关系,眼下小姐既已好,便再无任何关系了,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探望小姐,还望小姐再有难处时,莫要后悔,也莫要去寻她。”
蒋蔷本就满肚子的怨气,闻言怒声道:“嬷嬷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寻她!”
她气愤非常,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觉得任何人都不理解自己。
是以,将床上的东西全都摔下后,盖上被子面朝里睡下了。
—
“小姐可是伤心了。”
从张家出来后,云芷没让张家的马车送,只带着听雨一路往回走。
听雨察言观色,轻声询问。
“不至于。”云芷扯着嘴角笑了下,转而问听雨:“等下去买点心和干果,你可有什么想吃的?”
听雨被问的一愣,盯着云芷的眼睛看了好半晌方才轻轻摇了摇头。
—
“主子,云姑娘来了!”
忠义王府内,花赫正躺在躺椅上吃葡萄,听见福来的话,“嗖”地一下坐起身来,“谁?你说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