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

    陆夕柠声音很轻,每一个字落在季牧野心头却好似有千斤重,心脏好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

    男人眉眼凌厉,靠在书房椅子上,修长的大长腿慵懒随意,衬衫领口的纽扣被他解开了两颗。

    方才她说一个人在医院的时候,声音是他从未听到过的低落,一股莫名的闷热从心口蔓延,让他呼吸一滞,连带着周遭的气温都开始升腾。

    季牧野憋着气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夕柠苦笑:“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没接。”

    他问她:“你病了?因为什么住院?”

    她停顿片刻才开口:“已经不重要了。”

    男人沉默了许久。

    她又挑了几件隐婚期间,他忽略自己,让她受委屈的一些事,再度加深了季牧野心里的沉闷。

    “你看,你还是欺负了我挺多次的。”

    “……抱歉。”

    从季牧野电话里的第一声开始,陆夕柠就听出他嗓音的不对劲,他只有喝酒声音才会如此低沉。

    此时又听到他的抱歉,令她更加笃定。

    “所以啊,季牧野,我们两年前可以好聚好散,两年后为什么不能因为孩子和平相处呢。”

    季牧野揉了揉发酸发胀的眉心。

    他今天和几个年长的客户吃饭,喝了不少白酒,此刻醉意上涌,耳畔是她又轻又柔的商量,让他一时之间有些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季牧野:“孩子抚养权归我,你随时来看他们,这和抚养权归你,我去看他们,有什么区别吗?”

    陆夕柠告诉自己要冷静,越吵越拿不到抚养权,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