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铁在得到谢大人的回应后,情绪稍显平静但内心仍波澜起伏。他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却字字掷地有声:“大人,小人确实犯下拐卖人口之罪,但这一切皆是受严牙婆指使所为。她利用我生活困苦、走投无路的境遇,诱使我步入歧途,每次行动都是按照她的指示和安排进行。”

    他抬起被镣铐束缚的手,:“每一次交易的地点、时间,甚至是目标人选,无一不是她精心策划,而我只是听命行事。小人愿意将所有详情全盘托出,只求能减轻我罪孽!”

    谢大人闻言,目光锐利如鹰,沉声道:“你所言若属实,本官自然会查明真相,依法处置。但你也必须明白,认来人,记下他所述的一切,立刻派人调查严牙婆。”

    严牙婆被衙役们紧紧押解着带到大堂上,她那张布满岁月痕迹的脸庞显得异常平静,眼神却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向张阿铁。她瞥了一眼已被判死刑、但此刻正在指证她的张阿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背叛与无奈。

    “你就是那个出卖身的张阿铁?”严牙婆用尖锐而沙哑的声音质问道,目光犹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张阿铁。

    张阿铁并未退缩:“严牙婆,我承认我曾听命于你,但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你的罪行罄竹难书,早晚会有报应!”

    谢大人见状,敲击了一下惊堂木,大堂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他知道接下来的对峙将会揭开一桩拐卖人口的大案内幕。他沉声下令道:“将两人的供词记录在案,并且立即展开深入调查,务必查清事实真相!”

    严牙婆在大堂上,依然镇定自若。她用那种久经世故的腔调回应道:“民妇所经营的都是正经生意,买卖的女孩都出自于正当交易,皆有契约可查,并无任何违法之处。张阿铁此子诬告老身,不过是想逃脱死罪罢了。”

    谢大人紧皱眉头,审视着严牙婆,再次强调道:“一切真相自有公断,你所谓的‘正经生意’是否真的如你所说,我们将会详细调查清楚。若查明真有违法行为,无论是谁,本府必将严惩不贷。”

    严牙婆在听到审判大人的话后,脸上非但没有露出惧色,反而更加嚣张。她瞥了一眼四周的人群,然后抬起头,直视着审判大人的双眼,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的意味说:“哼,民妇自然不怕,民妇所做的一切都是替徐大人做事。”

    徐大人可是皇上的亲外甥,谢大人在权衡利弊之后,虽然内心不愿放走严牙婆,但在现实压力下不得不暂时将她释放。面对张阿铁,他面色严肃,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神色,一边敲击惊堂木,一边厉声质问道:“大胆刁民,张阿铁,本官念你诚心检举,然你所指之事涉及朝廷重臣,且证据尚未确凿。如今严牙婆已被释放,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大人,我虽犯下大错,但王材此人抢走了我的妻子严道育!”张阿铁愤懑地喊道,话语中满是对范材的嫉妒和怨恨,“是他破坏了我的家庭,才让我心生邪念,走向了这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