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微僵,殷戈止掐着她的手松了力道。

    是啊,他又不会娶她,还真能指望一个妓子当真对他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做这一行的,花言巧语少不了,他也见过不少女人,听过的花言巧语也少不了,怎么就觉得她说的就应该是真的?

    大概是床笫之间太和谐了,殷大皇子暗想,和谐到他有点贪恋那种滋味儿,所以顺带也有点贪恋给他那种滋味儿的人。

    风月睨着他,看着他眼里复杂的神色,咯咯一笑,伸着手就去逗弄他的下巴:“公子何必想那么多呢?进门就是客,奴家一介女流,也翻不出什么浪来。把奴家当个玩物,不也就罢了?”

    面前的人眼里又带了嫌弃,却也没推开她。风月立马得寸进尺,起身直接挂在了他身上,媚眼如丝地道:“公子若是在不愿意奴家伺候别人,可以将奴家赎回去啊?”

    想得比长得还美呢!殷戈止冷笑,任由她挂着,径直就躺在了软榻上。

    这一袭红纱就这么压着他,两只包得严实只露出手指的爪子放在他胸口,脸上带着让人讨厌的假笑,瞧着就让人不舒坦。

    风月也不舒坦啊!这人一身钢筋铁骨,硌得她生疼,偏生还是她自己爬上来的,不好意思下去。身下这人不接话,屋子里就陷入了寂静。

    本来说那话也没指望他能接,毕竟青楼狎妓是风流,但娶个青楼女子回家,那就是二流了。妓子是男人手中的玩物,更是千人枕万人尝的下贱货,但凡有些身份的人家,是断然不可能给妓子赎身的。运气好能遇见个有钱的商贾,运气不好的,也就老死孤巷中了。

    想想也真是惨。

    “就算搭上太子,他也不会娶你。”身下的人突然开口,胸口的震动惊得风月一个哆嗦:“啊?”

    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之后,她失笑:“要太子娶奴家,那不是更荒谬吗?奴家可没那宏图大志。不过太子为人温柔又体贴,相貌也是极好,若能伴他左右,倒也不错。”

    讥诮地看她一眼,殷戈止冷声问:“你觉得我很不温柔、很不体贴?”

    这不废话吗?简直是残暴无情啊!

    “没有,怎么会呢?”心里骂着,面儿上却笑得更加柔情似水,风月道:“公子也很好。”

    说着说着,腿就往人家的腰带上蹭。

    殷戈止没拦她,一双眼平静地看着。

    她本来只想调个情啥的,没想到这人还当真摆了一副等伺候的样子,风月干笑,看了看自己还在痛的手。

    自己调戏的腰带,跪着也得解开!

    认命地挪了身子,风月退后几步,跪坐在他腿上,搁置了两只手,俯身用牙去咬。雪白的小猫牙很是利索,蹭啊咬的,没一会儿竟然当真将腰带给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