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呈上了一份奏折:“具体天象,微臣都记在此处,请陛下过目。”

    当世各国都有钦天监,都以天象为信,魏文帝自然也不例外,闻言便让人传上折子来,认真看了看。虽然看不懂,但也是一脸严肃地问:“提前至何时最为妥当?”

    司辰令拱手道:“五日之后,也是良辰吉日,宜嫁娶搬迁。”

    五日?魏文帝皱眉:“仓促了些,不过也没什么法子了,为了我大魏,这点委屈,南平还是能受的。那就请奉常早些准备,司内衙门也快些备好东西,五日之后行礼吧。”

    “是!”司辰令拱手退了下去。

    这点小事,谁都没放在心上,石鸿唯一心相助太子,因为他觉得,这背后行贿救出关清越的人,一定跟殷沉璧脱不了干系!

    新的婚期下来了,南平急急忙忙地就去了孝亲王府。

    “怎么办那?”脸上又是娇羞又是害怕,南平扯着帕子眼泪汪汪地看着殷戈止:“我还没准备好,这么匆忙就要嫁给他了?”

    殷戈止抬眼看她:“不想嫁?”

    “不不不!”南平咬唇,捏着帕子就擦了擦眼睛:“我……我想嫁,可是太紧张了!”

    轻轻摇头,殷戈止叹了口气,伸手接过风月端上来的点心放在她面前:“这个皇兄就帮不了你了,女儿家出嫁的心情,皇兄不了解。”

    拿起一块点心,南平可怜巴巴地咬了一口,眼睛往旁边一看,就惊讶地“啊”了一声:“这不是……风月姑娘?”

    不是什么民间劝架师傅吗?怎么在王府里?

    风月干笑,一边行礼一边道:“见过公主,最近外头的日子不好过,民女在王府讨口饭吃。”

    眨眨眼,南平看看她,又看看自家神色镇定的皇兄,突然觉得有点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

    罢了罢了,这不是重点,好不容易有个女儿家了,还是个口齿伶俐颇有本事的女儿家,南平立马就拉着风月的手,塞给她点心,很是诚恳地问:“姑娘肯定懂我即将嫁人忐忑不已的心情,你安慰安慰我吧?”

    风月愕然,低头认真地想了想,嫁人的心情?的确是知道的!

    “为什么会忐忑呢?”微微皱眉,她一脸严肃地道:“我当初要嫁人的时候,恨不得提刀先把那人砍了,然后过去守活寡!”

    南平傻眼了,一颗紧张不已的心,被她吓得差点停跳:“砍……砍自己的夫君?”

    “嗯。”挠挠脑袋,风月道:“完不紧张啊,就觉得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