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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干黄,青筋外露,这是肝旺神虚的症状。你娘平时里,是否饮食不调,且时常伴有心痛的毛病?”

    “不错,我娘的确时常心痛,尤其到了夜里,越发的辗转难安。至于饮食,也确如掌柜所说。”

    “你娘患的是心病。”

    “以往看的大夫大多也都是这个结论。”大郎媳妇说完,又补了句:“病因是有了,只是不知掌柜可能治得了这病。”

    “心病得需心药医。”刑如意将目光落到刘阿婆消瘦的肩上:“若是旁的心病,我兴许拿不出对症的药来,可刘阿婆这心病,我能治,也治的。”

    大郎媳妇的眼眸转了转,脸上倒是露出与神色不同的喜悦来:“如此便是太好了。”

    “我,能跟你娘聊聊吗?”刑如意将目光移到了大郎媳妇的脸上。

    “能,自然是能的。掌柜的稍等,我这就去扶我娘过来。”

    大郎媳妇刚去,喜鹊便凑到刑如意跟前说了句:“想不到这往日里泼辣的要命的马姑娘,私下竟是这样一个关心婆母,心疼婆母的好媳妇。”

    “是吗?”刑如意淡淡反问。

    喜悦一愣,问道:“不是吗?”

    “知人知面难知心,你年纪还小,往后就会明白,这耳朵听到的未必是真,这眼睛看到的也未必是真。”

    “那什么才是真的?”

    刑如意在自个儿心口的位置点了点:“用这里去看,去听,去琢磨,去分析。”

    喜悦猛地打了个哆嗦,感慨道:“掌柜说的好复杂,喜鹊听不懂,但猴儿说过一句话,那就是听不懂的不听,看不懂的不看。总琢磨这个那个的,老的快,而女人最是不经老的。”

    喜鹊说完,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她恍然想起,自家掌柜也是个女人。

    喜鹊的那点儿小心思自然是瞒不过刑如意眼睛的,她抿嘴一笑,说道:“我呀,是越发想要见一见你口中的这只猴儿了。”

    “他有什么好见的。”喜鹊低声咕哝着:“不过是破烂猴子一只。”

    “是不是烂猴子,我们家小喜鹊心里最是清楚了。”刑如意打趣着,喜鹊张张嘴,看见大郎媳妇已经扶着刘阿婆到了跟前,便将想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