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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东西?”

    “肚兜!”男人说完,脸立马红了。似唯恐刑如意误会,忙又补充了一句:“不是女人用的那种,而是婴儿用的那种。肚兜很久,也不是一整块儿红布做的,而是用很多零碎的布片拼接的,上面还绣着平安两个字。我与我家娘子成亲多年,却一直没有孩子。这东西,显然不可能是我家的。”

    “那肚兜你可还留着?”

    “没有,我私下里悄悄给扔了。”

    “扔了?”

    “原本我是想留着的。那东西虽然旧了些,但做工不差。别看是很多零碎布头拼接的,手摸上去,光溜溜的,一看就是用了心的。我寻思着,等将来我家添了孩子,兴许用的上。可再瞧瞧我家娘子当时的那个模样,我又觉得那个东西晦气,所以就给扔了。”

    “扔到哪里去了?”

    “墙角!就我家后院的角落里。”

    “既要将东西扔了,为何不直接扔到门外去?”

    “没顾上。”男子一脸无辜的看着刑如意:“当时我家娘子犯病,我心里着急,哪里还顾得上将东西给扔出去。再者,我家那些脏物,通常也都是先堆在后院的,两三天才清理一次。”

    说话间,男子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门口。朝着门上指了一下说:“到了,这就是我与我家娘子在城里赁下的房子。”

    “这房子……”

    “是旧了些。”男子推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我们打从乡下来的,能在这城里有个落脚的地方已经蛮好了。这房子,还是我那本家帮着找的,虽说旧了些,可住起来也方便。”

    “你那本家可还曾说过什么?”

    “说过什么?”男子不解的看着刑如意。

    “我的意思是,关于这栋房子,你那本家可曾与你们说过什么没有?”

    “没有。”男子摇头:“我那本家只是告诉我,这房子找着极不容易,让我们别嫌弃,暂且住着。等过些日子,手里有了积蓄,就再置换一处。”

    “虽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你那本家都骗了你。”

    “不可能。我出去打听过,这城里稍微好些的房子,价格的确要比这个高很多。我那本家虽对我们夫妇两个不错,可做的也是小本买卖,能帮着给我们找个落脚的地方,我们已经很感激了。再说,关于这房子,本家也没有多说什么。还有,刚进城的时候,我们一穷二白的,这赁房子的钱,还是本家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