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眼眸中的情绪太过猛烈,让沈墨彻一眼望去便有些烦躁。

      “唔!”

      江宴欢还没反应过来,下巴便被人抬起,纠缠着她的红唇。

      两人之间的吻像是发泄,不多时江宴欢便能尝到两人口中淡淡的血腥气味。

      这般粗鲁,和往日的沈墨彻实在是......

      为了救父亲,江宴欢强忍着怒意,微微退开些忍气吞声道:“妾身现在就给夫君治疗。”

      可此时正值清晨,江宴欢原本担心沈墨彻不会同意此时喝药汤泡药浴,不想沈墨彻闻言,倒是很配合。

      “你这药浴本督泡了有几次了,虽然成效,但若是全然解毒,你同你那清寒师父当真有把握?”

      “九千岁放心,妾身自有办法。”

      江宴欢按着顾清寒所教,将煎好汤药后,等凉的间隙,顺便去准备药浴了。

      其实想让沈墨彻体内的毒排的快一些也不是没办法,只是一来需要加大药量,二来,和药汤里被她加了一位药引……

      如此治疗对沈墨彻的病几乎能起到立竿见影的作用,只是药浴所用的这些药材中本就有许多鹿茸海马之类的至阳至烈之物,如今的用量已经够足。

      若是继续加大的话,起到的效果和虎狼药差不多,到时治疗起来需要情欲催动,可沈墨彻是一介阉人……

      药浴很快便准备好了,沈墨彻将半凉的汤药一饮而尽,蹙眉道:“今日这药怎的格外腥苦?莫不是本督不肯救你父亲,你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江宴欢:“……”

      原来在他心里,她现在竟是如此阴险之人么?

      江宴欢无奈苦笑:“妾身如今身家性命皆系于九千岁一身,如何敢动什么手脚。”

      “料你也不敢,若是本督被你治出个三长两短,不止你,你全家都会跟着陪葬!”

      沈墨彻了冷冷说罢,将外袍褪到只着了身里衣,长腿迈入桶中后,见她还立在一旁,蹙眉道:“这药浴怎么瞧着比往日颜色深了几分?”

      “九千岁方才觉药效过轻,妾身今日便加大了药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