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三刻,沈墨彻正在书房中处理公务,没过多少时间,书房的门便被人轻轻敲了两下。

      “进来。”

      沈墨彻头都没抬,便这么说了一声,因为他早就已经知晓,来人是江宴欢。

      “九千岁,这是府上来的新茶,妾身泡了一壶给九千岁品品。”

      沈墨彻放下手中的笔墨,抬头看向了端着茶点坐过来的江宴欢。

      “这几日夫人怎的这般细致?”沈墨彻轻笑着接过茶问道。

      自从江宴欢从牢房看望过江家父母回来,便时常在他处理公务时送些茶点过来,提醒自己要注意歇息会。

      一日三餐更是,除开他不在府上用膳的情况,江宴欢都会等着自己到了才开始用膳。

      这么连着好几日,沈墨彻就连吃饭都记着有人在等自己,不会耽误太久饭点。

      这样的感觉说不上差,但是更多的,是让沈墨彻觉得新奇十分。

      “往日刚进府上时,妾身总是有些怕九千岁的。”江宴欢一边笑着,一边走到旁边给人研墨。

      “这不是时日见长,自然胆子也大了许多。”

      也许连江宴欢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和沈墨彻的交集逐渐变多,就连沈墨彻生活的每个地方,都在逐渐出现着她的影子。

      江宴欢每天雷打不动的来给人送茶点,这书房中便多了一把放在桌边的椅子,就连书桌的有一半地方,沈墨彻都不再堆放书籍,留给江宴欢放置茶点。

      用膳时多出来的一双筷子,饭桌上的菜色,总能喝到嘴边的热茶......

      沈墨彻默不作声的看着她做一切,不知不觉的已经渐渐熟悉这样的日子。

      “这石墨怎的轻了不少?”江宴欢见人没说话,转而说起了其他话。

      前几日她也总给那人研墨,只是那石墨应当都是下人在磨,有些重不说,还有些难出墨。

      “夫人不是总说那石墨重手。”沈墨彻放下茶杯淡淡的答着:“本督便叫人换了。”

      江宴欢闻言没再说话,只是静悄悄的给男人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