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了这个结论,大夫后背都湿了,自己就不该贪那点赏钱,踏进这个是非之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顺势糊弄过去吧。

    大夫收回扶脉的手,开始摇头晃脑的掉书袋,一大串专业术语根本听不懂。

    最后大夫摸了摸自己保养得当的山羊须,说:“夫人应当是去年冬日受了寒凉,养病的过程中忧思过虑,导致现在还不能完全康复。夫人还是应该放宽心,卧床养病为好。”

    这不就是契合了福晋自己的推辞,她得了重病没好呢。

    福晋也不知道这大夫到底看没看出来自己是泡了冷水澡受寒的,既然大夫这么说了,过程也就不重要了。

    有了大夫的诊断结果,福晋哀戚地对四阿哥说:“臣妇身体不争气,确实是没办法进宫,还请四贝勒见谅。”

    看着柔则这张貌若天仙的脸,四阿哥哪还有对福晋的愤怒呢?还是有一点的,为什么当初不直接把柔则嫁过来,搞得自己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岳母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们是一家人,岳母生了重病,爷还能苛责岳母不成?地上凉,岳母和柔则快起来。”

    福晋太了解男人的心思了,知道四阿哥这是动摇了,想要乘胜追击,“那进宫陪伴宜修这件事?”

    四阿哥已经被柔则的美貌冲昏了头脑,要是柔则进了府,她跟小宜姐妹情深,小宜那么善解人意,肯定会理解爷的,到时候小宜自请德不配位,自己不就可以娥皇女英了,想来江晨也说不出什么。

    正想着美事,四阿哥就要答应让柔则进府。

    可小厮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四贝勒,老爷,江晨江大人来访。”

    江晨来了,四阿哥和费扬古头脑立刻清醒了,现在这个局面可不能让江晨看见。

    费扬古苦笑着向四阿哥解释,“自认亲之后,又听闻侧福晋怀有身孕,望轩便会不时登门拜访,看江姨娘是否有什么需要带给侧福晋的,一同带进去。”

    其实这也就是个托词,以宜修现在的地位,江姨娘想送东西进宫,什么途径没有?不过是江晨担心江姨娘受磋磨,不定时的来走一圈。

    江晨也不跟江姨娘碰面,就是自己在前院跟费扬古说话,身边跟着的老嬷嬷去江姨娘那里拿东西。

    以往费扬古巴不得江晨上门来,可现在绝对不能让江晨看到柔则,不然以江晨的敏锐程度,肯定会发现四阿哥和乌拉那拉府的心思。

    来报信的小厮补充说:“江大人已经进府往这边走了。”

    这事还得怨费扬古自己,他为了显示跟江晨的亲近,就吩咐说江晨来访,直接带江晨过来就行。现在可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现在让福晋和柔则避出去已经不现实了,只能是搬来了屏风,让母女俩躲在屏风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