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郎手都被拍肿了,他瞅了自家爹一眼,不让看就不看嘛,打他作甚。真丢人。

    他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忍住嘛。荀遂娇蛮艳丽,是烨京城有名的美人。

    他那股逼人的美丽,攻击性强,夺人眼目。在场摘下面纱的哥儿众多,但儿郎们大多往他那处瞧。

    不止儿郎,一些女儿家的眼神更大胆。荀遂也不生气,他每次私下出行绝不肯戴面纱帷帽,万众瞩目,早就习惯了。

    他这副皮囊无往不利,可恨一头栽到了谢知池的池塘里,暂时扑腾不起来,也不想起来。

    他夜里时常做与谢知池的暙梦,最开始还是谢知池压着他,可到最后不知怎的,每次都是他把那状元郎弄得低泣声声。

    他驰骋在谢知池身上,不干净的谢知池,他用自己的**把他弄干净。

    他那没用的爹,说好了给他弄来谢知池,可都这么些天了,毫无动作,一定是在敷衍他。

    哥儿及笄之后,就该把那玩意儿锁上,显示贞洁。可荀遂连面纱都不戴,怎么会给自己上锁,家里人宠他,也一向依着他。

    有个姨娘多嘴在丞相那里说荀遂这行为很糟糕,给下面的弟弟们做了不好的示范,会影响婚事,反被丞相赶到了别庄,什么时候嘴干净了头脑清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样一来,丞相家再没人敢对荀遂指指点点了。连丞相的大儿子都要低荀遂这个哥儿一头。

    丞相荀游璋正妻早年因病离世,他也没有续娶,除了荀遂这个哥儿是嫡,其余孩子都是庶。

    荀游璋正妻病逝后,他对荀遂更加疼宠,只是每年妻子忌日,他不允许荀遂玩乐取笑。全府上下自是安静沉默,荀遂也算乖,他也想念自己的母亲,怎么会在母亲忌日玩乐呢。

    父亲真是,把他当什么人了,他虽纨绔,但不是渣滓好不好。

    威侯秦泯也在宴上,荀遂看见了他,双眼含怒,恨不得立刻拿了酒过去泼人。

    竟敢,那日竟敢用刀吓他!

    割断了他一缕美丽的头发!要多久才能长起来!

    还骇得他当场软倒了坐地上,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但荀游璋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学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别怒气冲冲的不像样。

    荀遂瞪了自家爹一眼,但在爹爹更威严的回瞪下,没好气地规规矩矩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