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多见。

    碧云在心中轻嗤。

    反正她与哥哥们的身份,一去牙行打听便全部了然了。

    所以她也从未想过隐瞒此事,况且她还打算得到青竹的信任,自是要做出一副让人可以深信的模样了。

    什么模样最容易让人深信?莫过于一遭家败沦为奴仆,却又不甘止于此的‘大小姐’了。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碧云佯装怒意的神色,咬牙道了一句。

    她这副神情一出,青竹的心中顿时了然了几分。

    青竹装似无意般说道:“碧云姐姐误会了,只不过是我想起曾经在国公府熟识的一位姐姐,她是国公府从牙行买回的罪臣后嗣,我是颇为心疼这些人罢了,那些官员不论犯了何错,但从前终究是对北坞有所贡献的,他们的子嗣不该落得如此下场。”

    青竹道此还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神情一副惋惜之意。

    见她如此,碧云当即在心头冷笑一声,不过面上却装出了一副别扭惊诧之意。

    “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当真为那些人鸣不平?”

    “自然是的,那般的天之骄子合该比我们这些人尊贵的,便是连小娘也比不……碧云姐姐,这些话咱们还是不说了,我先带你回屋吧。”

    “好。”碧云颔了颔首,跟在青竹的身后就一同去了寝卧。

    她望着前方青竹的背影,眼底蕴满了轻蔑之意。

    倒是个心思活络的,可惜了,聪明却不用在正道上。

    西南厢房处。

    纸鸢带着雾青来到院子后,随意一指,“你们的寝卧就在这边了,随意寻个屋子住进去便可,主屋是永安在住的,其余的皆空着。”

    “这些……我们都可以住吗?不用住在仆役房吗?”雾青看着眼前清雅有致的院子,眸中染上了几分惊诧。

    “大惊小怪。”纸鸢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我们大少爷最是心善了,岂是你从前那些主子比得了的?紫竹斋仆役本就少,这么大院落空着也是空着。”

    纸鸢说到这的时候还带上了一股与有荣焉的味道,好似这决定不是容衡阳下的,而是她下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