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傻的。”容秦氏双眸泛酸的拍了拍疏影的手背。

    “今日也是多亏了你,否则我根本不想踏足那个院子,更别说去惩戒她们了,你倒是为我争了一回面子来。”

    听着容秦氏这话,疏影心中其实是有些不解的。

    她不明白为何容秦氏一个当家主母会如此放任那些妾室。

    容秦氏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任由那些人蹦跶的人啊。

    “你肯定在想,我为何从前会那般放任她们,甚至任由她们骑到我的头上来,也要将这些事按在大房内,对吗?”

    容秦氏看出了疏影心中的疑惑。

    疏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轻点了头。

    容秦氏淡淡一笑,“是因为愧疚,起初我嫁入国公府的时候,容岳也曾万般疼惜我的,可在当年我做错了一件事。

    我阻止了他去救一个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就因为如此,从那之后,他便妾室不断,再也未曾踏足过我的房内。”

    “那人……死了吗?”疏影下意识的问道。

    容秦氏颔首,向来淡漠的面容上蕴满了苦涩,“早就死了,就因为死了,我和他之间才更过不去这个坎。”

    “疏影。”容秦氏说到这,突然握紧了疏影的手。

    “虽然你是衡阳的人,可我还想劝告你一句,莫要相信男子口中的一生一世,不管那人是谁都不要相信。

    女子处事本就艰难,若一心都扑在男子身上,最后只会如同我这般,苦不堪言。”

    她这大半生都被囚禁在了这个牢笼里,对外要是大方端庄的荣国公府夫人,对内要是体贴谦让的大房主母。

    她这一生好像都被一双手给描绘好了一般,自出生起就被禁锢在这些条条框框里。

    疏影看着这样的容秦氏,在心底微微叹息了一声。

    随即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反手就握住了容秦氏的手。

    容秦氏略微诧异的目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