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岑远笙刚刚上任总裁,信科以及B市的大展拳脚都是岑远笙大刀阔斧拿下来的,加之他的恒远科技新项目也已经陆续上市,这些统统都是他岑远笙的作为,各位股东们都能看到,岑容州虽说是他老子倒也知道这其中的利益,自然是不敢要求岑远笙放手。

    二则,岑逸锦当初坠海算是死得其所,丢下那么大的烂摊子岑容州默默擦屁股就算了,现在突然又活了过来,这让岑容州不知道该如何跟人解释,无论怎么解释都会让岑家颜面受损。

    但岑逸锦毕竟是岑家长子,是他岑容州的亲儿子,在董事会里面也是有一席之位的,张雪茹娘家虽然败落了些,但她暗中结识的人脉也不少,岑氏集团里张家持股都占了三分之一,自然起着举足轻重的关系。

    在岑容州心目中岑逸锦既然还活着那还是有利用价值的,至少可以用来与岑远笙衡量,这样才不至于将岑市集团所有东西都落入岑远笙手中。

    毕竟岑容州可记得岑远笙母亲萧湄当初可是恨毒了自己,还曾说这辈子都没爱过他,会让他后悔一辈子,她的儿子保不齐也是秉承了母亲的恶毒来报复自己的呢。

    “阿笙,吃过早餐之后你跟你嫂子一起去一趟警局,有一些手续需要办理。”岑容州交代岑远笙。

    岑远笙看一眼客厅里那女人纤细婀娜的身影正在老太婆面前点头哈腰,不由微微敛眸,颔首道,“知道了,爸爸。”

    孟今安在一旁自然听得清楚,她没有理由拒绝和抗拒,这种时候她跟岑远笙之间即使尴尬也不得不在一起办理这些家事。

    只不过张雪茹说岑逸锦是因为被人绑架,坠海的事是绑匪有意为之。

    孟今安心中却清楚那替岑逸锦死的人手上戴着的戒指明明跟岑逸锦的那枚是相差无几,那必定是岑逸锦事先安排的,再加上三年前她因为查房发现一些东西之后被人绑架那次的事件,前后联系起来让她不得不多想。

    不过对于张雪茹来说这一切都不重要,重点是她儿子活着回来了,而这个家里也很需要岑逸锦的存在才能“和谐”。

    岑远笙开车带着孟今安去警局路上,二人都保持沉默,脸色都不好看。

    岑远笙抬眸瞥见孟今安手上戴上了岑逸锦送她的那枚戒指,冷哼一声冷冷问道:“你就那么有信心他会继续让你做岑太太吗?”

    “当然,我是他老婆这件事不需要怀疑,就像你跟简小姐一样,将来我们都会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孟今安故作轻松地笑笑。

    岑远笙捉紧方向盘的右手倏地松开,伸过来捉住她的左手。

    孟今安始料不及地被他握紧手指,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看着前方即将怼上去的车尾,大声惊呼道:“岑远笙,你疯了是不是?你在开车,注意安全。”

    岑远笙踩下急刹,刹车皮发出刺耳声音,接着单手往右边将车子打转方向,靠边撞到花坛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车子停了下来。

    孟今安吓得连连尖叫起来,慌忙低头缩成一团抱住头,不敢看外面。

    岑远笙攥住她手指的手一直没松开半分。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指,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扯了下来,丢到挡风玻璃上面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