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浇了半桶水,外面就又跑进来个小丫鬟,应该是一路跑来墨玉轩的,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汗珠,气喘吁吁道,“王妃,淮安郡主有喜了!”

    沈菀先是一怔,随即心底涌出一阵狂喜。

    可惜父亲和大哥都不在京都,不然他们知道肯定会高兴坏。

    淮安郡主有了身孕是平阳侯府头等的大事,父亲和大哥不在,她得格外上心。

    沈菀当即让丫鬟去前院传话,准备马车,她要回平阳侯府。

    淮安郡主有身孕,肯定不能空着手回去,沈菀去库房挑了些燕窝虫草带回去。

    沈镜和沈渡都不在,沈菀是去看淮安郡主的,谢景衍就没陪她一起了,让陈风带人护送沈菀回去。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平阳侯府大门前停下。

    银霜下马车后,将沈菀扶下来。

    迈步进府后,直奔淮安郡主住的小院而去。

    没丫鬟阻拦,沈菀直接就进屋了,淮安郡主躺在小榻上,她脸色苍白,四太太和沈薇也在。

    沈菀走进去道,“大嫂脸色怎么这么苍白?动胎气了?”

    淮安郡主摇头,没什么力气。

    四太太替她回答的,“大夫来瞧过了,没动胎气,只是害喜的厉害,从我四房回来,路过花园时吐了……”

    淮安郡主一个人待在侯府大宅里,甚是无趣,四太太和沈薇针线活好,沈菀也擅针线,淮安郡主就去找沈薇,看她绣嫁衣,顺道教教她绣个帕子什么的,从隔壁回来,路过花园时,平常闻着淡雅的花香,今儿只觉得甜腻到齁嗓子,没忍住,捂嘴呕起来,呕着呕着就吐了。

    消息传到四太太耳中,没差点把她活活吓死,赶紧丢下手里的账册来大宅看是什么情况,生怕有人在他们府里给淮安郡主下药,还好是害喜,不是吃坏肚子,更不是被人下毒了。

    四太太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淮安郡主道,“让四婶担心了。”

    四太太笑道,“我要知道你是害喜,只会高兴,哪会担心。”

    淮安郡主苍白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她葵水一向很准,这次晚了几日,她也怀疑过是不是有了身孕,但她没有害喜,身体也没有任何不适,便没多想,也没请大夫,毕竟时日短也把不出来,再者葵水晚来几天也不妨事,没想到之前一点征兆都有,一有就吐掉她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