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衍和延平王世子还有沈渡他们年纪相当,又都是活乏性子,一向有什么说什么,相处起来轻松,一顿饭外加喝酒,吃了大半个时辰才消停。

    吃饱喝足,有说有笑的下楼,把楼下一群食客给羡慕的。

    个顶个身份尊贵,都是寻常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嗯,不说楼下食客了,楼上包间里,谢景殷站在窗户处,看着延平王世子他们下楼,眼神晦暗,叫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左相府大少爷站在他身旁道,“得亏凌王没机会争夺储君之位,不然就凭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再加上云家……”

    只怕早被立为储君了,哪还有晋王和大皇子什么事。

    谢景殷一直知道延平王世子几个和谢景衍走的近,因为谢景衍坠马摔断腿,久治不愈,再加上宸妃的缘故,他从来没把谢景衍当作对手,哪怕沈菀弃他选了凌王。

    可自打谢景衍的腿疾治愈后,事情就变的越来越不受他控制了,他想要的礼部右侍郎一职,还有军器监,巡城司等,都落入了谢景衍手里,连成王保举都不成,凌王却能说服皇上让延平王世子和郯国公府大少爷等人进巡城司。

    他和大皇子都笃定延平王世子胜任不了,不出三五日就会把位置腾出来,结果人家一天就坐稳了。

    还有父皇对凌王的态度也叫人捉摸不透。

    谢景殷眸光一直落在谢景衍身上,谢景衍迈步出得月楼的时候觉察到了,他侧头看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冰冷阴鸷。

    一个从容淡漠。

    谢景衍只是瞥了谢景殷一眼,就迈步出门了。

    唐泽拍着延平王世子的肩膀道,“你这屁股能骑马吗?”

    延平王世子郁闷道,“不骑马,我坐马车一样颠簸。”

    只能骑在马背上,让小厮牵着慢慢走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来迟的原因。

    小厮一个人都扶不住延平王世子,唐泽帮着一块儿扶的,只是扶完了,习惯性的拍了下马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