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支支扭成麻花的枪管子,我至今历历在目,那还只是20多岁时的马义,如今三十年过去了,不惑之年马义,得猛到啥地步啊?

    只能说,人家所在的真实高度,我哪怕是抬头仰望,也看不到半点端倪。

    就连青丘,都对马义给予了极高的评价,青丘说,我身边的所有人里,包括白夜天在内,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镜镜。

    唯独除了这个马义,青丘看不太懂。

    我给马义点上烟,用很认真的语气道:“叔,我来哈市至今,一直受你照顾,这回下阴间,又把你给连累上了,我就挺过意不去的,这段日子啊,我总在寻思这事,就是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说着话,我拿出手机,要给马义支付别墅房租,却被马义一把拦住。

    “三坡,我也不瞒你,这趟阴间之行,我帮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呢,我也有一些私事,要下去解决。”

    马义瞟了我一眼,神色变得深邃起来:“我这件事啊,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你别多想,也别多问,这件事的种种细节,等咱们平安到了阴间之后,我再慢慢跟你讲。”

    我一听他这话,后脖子就开始起鸡皮疙瘩,我昨晚梦见什么了?梦见我们下阴间后,马义突然翻脸,血盆大口地扑过来咬我。

    这种噩梦照进现实的错觉,一上来,就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当然了,前提是我们得活着到达六楼。”

    马义嘴里叼着烟,目光直视前方的路面:“这次,我也不能藏着掖着了,必须要把压箱底的本事拿出来,说啥也要带着你们上六楼!”

    他突然直勾勾看向我:“三坡啊,万一出了差池,我死在了半道上,你一定要替我收尸,把我的骨灰撒进大海!”

    欧阳薇听的直皱眉:“马叔,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

    我也是赶紧换了个话题,跟他讲秦子曼拍卖会的事。

    马义听的是无精打采,耷拉着眼皮:“相比这个,我倒是对你的小兴安岭之行,更感兴趣。”

    “那个养尸人吕俑,具体是个什么情况呢?”

    我就坐在车上,开始跟马义讲这件事,听我说到吕俑当年身患绝症,试图通过借尸还魂的方式,获得永生时,马义那原本耷拉下来的眼皮,猛地抬起,眸子里闪出阵阵刺眼的阴光!

    “有这种事?他具体是怎么操作的?三坡,你快一五一十地给我讲来!”

    我一看马义激动成这样,心里也产生了一丝惊讶,我就跟他讲吕俑的那本炼尸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