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行驶在城市的马路上,车速较之前放缓了许多,再没了之前的狂放,而秦炎离的一只手轻轻的握住秦牧依依的,与她十指相扣,一如之前的很多次一样,这样的感觉让秦牧依依觉得温暖。

    女人,真的很容易满足。

    秦牧依依静静的望着窗外,这个城市是美的,可她的心却美不起来,太后一直横亘在那里。

    刺耳的手机铃声,吓得秦牧依依猛地收回视线,只听铃声就知道打进来的是谁,这可是为太后设置的专属铃声,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为了不错过吴芳琳的任何一通电话,秦牧依依特意设定了这铃音,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只要铃响,她必定是第一时间接听。

    电话不停的在包里喧嚣着,手悬在半空不知道是接还是不接,秦牧依依太清楚吴芳琳打这通电话的目的,接了,问起,该如何回答?

    告诉她,婚礼砸了,不仅砸了,她还和她的宝贝儿子在一起,怕是隔着时空都能感受的到她暴怒的眼神。

    不仅如此,她还会尖锐的说:“依依啊,不要求你报恩,但你也不能落井下石啊,我送你读书,让你接受高等教育,最基本的分寸拿捏你该清楚,现在搞成这样算什么?你到说说算什么?”

    每次吴芳琳说教的时候,都会嘴角上扬,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弧,可这笑意落在秦牧依依的眼里,更像是银针,一根根戳进她心窝里的银针,痛感不明显,却是永远都无法忽视的那种。

    不过,这次祸闯的那么大,饶是吴芳琳这么有涵养的怕是也笑不出来了,而且,秦牧依依甚至想,就算吴芳琳拿刀把自己劈了,她也不会有任何的怨言,这次闹得确实过分了。

    不接,这事又不可能就此作罢,真是让人好生为难,秦炎离这厮是把她害的不清啊。

    秦牧依依正在接与不接间犹豫,电话已经被秦炎离抢了过去,直接滑动,免提接听。

    秦炎离觉得,事情已经整出来了,该面对面对,该解决解决,肆意闹腾的人是他,跟秦牧依依没有任何关系,要责难,就责难他好了。

    秦炎离从来都不怕面对吴芳琳,惧怕她的是秦牧依依,每次秦炎离说索性直接把饭做熟了得了,看吴女士还说什么,听秦炎离这么一说,秦牧依依就会急赤白脸的说:你是想要我死吗?如果是,那就往死里逼我。

    见秦牧依依这样的心境,秦炎离自然就不好再逼她,但他不逼她,吴芳琳逼呀,在吴芳琳的逼迫下,秦牧依依开始和各色男人相亲,而秦炎离则东奔西跑的去搅局。

    “依依,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婚礼是怎么回事?秦家是不顾及脸皮的人家吗?”软糯的声音,冰冷的语调,除了吴芳琳还能是谁。

    吴芳琳总是能和风细雨的扔出火力十足的弹/药,虽然每次被冷被虐的是秦牧依依,但她会觉得那是她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