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赴征像是笑了,只是很快又恢复散漫淡然的态度。

    “你……以前在国外,有让你印象很深刻的管制吗?”

    这个话题倒是新鲜。

    他扬起眉,想了想:“有。”

    孟黎月好奇的目光专注放在他身上。

    厉赴征不经意睨了眼,很快收回,不紧不慢说:“前几年,从波尔图飞拉罗谢尔。”

    “遇上法国大罢工,到拉罗谢尔的机场,在波道里呼叫几次都无人应答,盘旋了十几圈,最后只能去其他城市备降。”

    孟黎月:“……”

    她忽然间无言以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经历,确实足够你记忆深刻。”

    厉赴征从后视镜里瞄着她哭笑不得的表情,嘴角勾了一下,又说:“我驾驶单发飞机训练那会儿,有回耳机出了问题,无法与空管沟通,当地机场不接受我。”

    “那怎么办?”

    他说得轻描淡写:“只能返航,庆幸那天油量足够。”

    孟黎月光是想一想自己遇到这种意外状况,都觉得非常可怕,而厉赴征,仍然能够冷静地将飞机开回去,平安落地。

    他生来就是属于蓝天的。

    “好厉害。”孟黎月由衷地钦佩。

    “其实开飞机也没有那么难。”

    “……我恐高。”

    孟黎月坐在民航客机里,还能勉强抑制恐高的心理,只要不靠窗,不看外面,就不会害怕。

    但自己开飞机,只是想象都令她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