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终于见面了。”许羡鱼的声音跟脸很搭,透着森森鬼气。

    他不像活人,身上没有人味儿。

    “许先生。”温穗淡淡地跟他打招呼,顺便普法,“在我国私藏枪支是违法的。”

    许羡鱼好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干笑了两声:“我不是私‘藏’,我是一直在用。”

    “那你已经达到了死刑标准。”她说。

    “哦?”许羡鱼好像对她的话很感兴趣,猛地凑近她,“那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会死?”

    温穗:“别急,善恶到头终有报。陈学殷当初还觉得自己能占着我外公的劳动果实,荣华富贵一辈子呢。现在不也进去踩缝纫机了?”

    “牙尖嘴利!”许羡鱼冷笑一声,猛地从腰里拔出枪来,抵在了温穗的脑门上。

    “我不会死,我会一辈子做人上人,荣华富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是你,温穗,想死,现在就可以。”

    温穗笑了一下:“我不会死,许先生,起码现在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妹妹还在傅先生手里,我出了意外,她也不会好过。”

    听到许新月,许羡鱼的神色松动了一下,马上又恢复了阴狠的模样。

    “那你可想错了,温穗。你知不知道,我十五岁时亲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我不会在乎她的生死。”

    温穗调查过许羡鱼,当然知道。

    确切地说,是在他十六岁生日的前一晚,争分夺秒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未成年犯罪,对外是保密的,温穗能查到,也是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

    “可许新月是不一样的。”温穗也不确定,但是想赌一把。

    毕竟刚才她没错过许羡鱼脸上一闪而过的神色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