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付出那么大的代价都没有弄死她,这一次,还没有出手就被抓住了。

    如果之前杜文槐还心存侥幸,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阮明烟看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这么容易死吧,可别忘了夏竹是怎么死的。”

    夏竹死前的惨状在杜文槐脑中闪过,他已经疼到崩溃的脑子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颤着嘴唇道:“我……我说,你能先把解药给我吗?”

    阮明烟轻笑:“是什么让你以为我弄这种东西出来,还会配制解药?”

    这又不是什么要命的毒药,本就是用在像今日这样特殊的时候,她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配制解药出来做什么?

    杜文槐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听到阮明烟这样的话,恶狠狠地盯着阮明烟,恨不能咬她一口的样子。

    阮明烟也懒得再跟他磨下去,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绝对的秘密,杜文槐能知道的事,肯定还有别人知道。

    杜文槐的消息渠道无非就是魏家,而又事关孟清辞的死,那么这事必然跟老夫人或者魏芸兰有关。

    阮明烟声音幽冷道:“要么你说点我不知道的,要么就带着你所谓的秘密去死吧。”

    大约是因为离得近,杜文槐身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让她恶心不已。

    她已经一刻都不想这里待下去了。为夏竹报仇这件事她等了很久,但现在,她心里并没有任何畅快的感觉。

    因为无论杜文槐死的如何惨,夏竹也回不来了。

    杜文槐见她竟然真的不打算再问,脱口道:“我说,是阮老夫人,是她下的毒。”

    他的话音落下,阮明烟顿住了脚步,身体里一阵阵乏力上涌,她觉得天气似乎更冷了。

    这之前,她只以为这是身体免疫力下降加之前感冒造成的,对背后真正的原因竟没有丝毫的察觉。

    阮明烟不由感慨造化弄人,看着杜文槐,眼神里没有了之前的杀意,带了几分怜悯:“说到底,你落到如今的下场,不过是为了帮魏芸兰。可这一次,她却只是在把你当弃子用。你觉得值得吗?”

    魏芸兰这一次的动作暴露的太早了,她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跟着找到了杜文槐。

    阮明烟脸上浮起一个苍凉的笑,也是她自己太轻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