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的小姑娘,又香又软,林月初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又叮嘱,“只有最亲近的人,可以这样亲宝宝,陌生人不可以呦。”

    垚垚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那,沈阿姨可以吗?”

    “她也可以的,她是妈妈最好的朋友。”

    垚垚放心睡着了,因为妈妈很开心,妈妈有朋友,妈妈还很爱她。

    林月初拿出抽屉里的一个打印好的文件,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徐洪涛还坐在沙发上,满脸阴沉,如暴风骤雨的前夜。

    “林月初,你能耐了,哈!不好好在家带孩子,跑到我公司附近作妖,还给我喝过夜的馊汤,你想谋杀亲夫吗?”

    林月初又想到了那个本草附子,中医说它大辛大热有大毒。

    她将打印的纸放在了桌面上,轻飘飘的。“这是当年房子装修时的花销清单。一些增项我就不列了。从水电改造到墙砖壁纸,从厨卫橱柜到卫生间花洒马桶,都是我出的。总计三十一万八千多。五年间,房子涨了三倍多。房子还归你,但装修费要给我,就按一百万算好了……”

    徐洪涛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手指从上向下,比量她,“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离婚,哪管你变得这么……不可理喻,连身材管理也做不好。你可倒好,离婚说得很顺溜啊!”

    身材,永远都只会拿身材攻击她!“你当初出轨养小三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觉悟。被我抓了正着,还有何话说?”

    “证据呢!”徐洪涛用手指敲着茶几,发出巨大的声响。“还是你得了妄想症,看到个女人有点姿色,就觉得我对不起你!”

    林月初只想“呵呵”,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欢喜佛不是见证了吗?你们那些腌臜的苟合,难道还想让我再给你放一遍吗?”

    徐洪涛脸色大变。他没想到,林月初做的手脚这么拙劣,偏偏被她逮到了。“但凡事业上做出些成就的男人,哪个不是有很多应酬,要逢场作戏?你不是小孩子,这些还不懂吗?”

    天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林月初只觉得恶心。“徐洪涛,这算什么呢?你出轨不就是嫌我胖、嫌我丑、对我不满吗?我已经主动给你腾地方了,又在这假惺惺的装深沉,你恶心不恶心?”

    徐洪涛拿起那张清单,一项项看,“执意要离是吧,那咱们就掰扯清楚了,账不是这么算的。房子涨价,那是土地在增值,是我买的这个地段在增值。相反,你那些橱柜厨具、龙头花洒,都用旧了,要有折旧率的。你还想要一百万,做梦呢吧。看在五年夫妻的情分上,我同意给你十万块,不能再多了。”

    吝啬如斯,葛朗台都比不过他!这是林月初唯一观感。

    “我这几年付出的日日夜夜辛劳,为这个家操持,都还没算呢。你找保姆都不止这个价。”

    “爱要不要。”徐洪涛大咧咧地往沙发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你可以考虑一下,反正新婚姻法规定,离婚有三十天的冷静期,不妨……好好想想。”

    新婚姻法研究得这么明白,还说没想过和她离婚,男人的嘴,骗人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