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初倏然起身。

    虽然和眼前的男人,相处很愉快,但更多停留在合作共事的基础上。一旦突破这层距离,迈进一步,不晓得将来会发生什么。

    “我……我该休息了,晚安老板。”

    这个“老板”是故意的,提醒他们的身份之隔。

    她小跑到私家电梯,回眸,“故事很精彩。”

    汤逊无奈摇摇头,看来还是自己太心急了?他低头,看着身体的反应。六年了,他对女人淡泊如水,然而刚刚与她静坐相谈,他内心升起悸动,连渴望也越发强烈了。

    *

    虽然汤逊将做饭揽下,但林月初到底不好意思白吃白住的,早晨她做好了饭,去三楼叫汤逊父子。赫然发现汤尧呆呆地坐在楼梯口,抱着膝盖无声掉泪。

    “汤尧,怎么了?”

    汤尧抬起头,浓密的睫毛上仍自挂着泪珠,他哽咽着说:“爸爸,发烧了,他好热!”

    林月初大脑“嗡”的一声,莫非中招了?

    这一波病毒来势汹汹,一人感染,全家难逃。

    只因病毒有潜伏期,暂时还未涉及全员。但那只是时间问题。

    林月初沉着冷静,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延缓,治标不治本。

    “你先和阿姨下楼吃饭,阿姨待会单独给爸爸送过来。”

    下了楼,安排汤尧洗漱用餐。林月初找来了消毒酒精,每一层无死角地喷洒。这时她才感慨,原来房子太大也没啥好处,光保洁就是一项巨大的工程。

    到三楼时,林月初立在门口,先发微信,“阿汤哥,感觉怎么样,还发热吗?”

    躺在床上的汤逊,嗓子似被刀片割,昏沉沉的,他笨重地拿起手机,“发烧中。这玩意儿太厉害,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三个孩子。”

    全部都是密接,孩子的抵抗力不如大人。

    林月初手指灵动地输入,“孩子交给我,接下来你也听我指挥。饭菜我放你门口,还有湿巾、消毒酒精。你努力恢复,网上说,前三天是一个坎儿,熬过去就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