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呼吸不时喷薄在穆楚辞的脖子上,暖暖的,痒痒的,让他的耳尖也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那边白素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蹦三尺高,大呼冤枉。

      “陛下,冯伟他血口喷人!微臣不过一个小小的员外郎,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去指使得动别人?”

      “他一定是为了给自己开脱胡说八道,请陛下把他移交给刑部,严刑拷打,一定要还微臣一个公道!”

      穆楚辞未置可否,只低声问白九媚:“昭仪以为如何?”

      白九媚吸了吸鼻子,长叹口气:“哎,罢了罢了,臣妾并不敢干政,陛下说移交就移交吧。”

      ”王公公,再打最后十下,记得动作轻一些,然后就让他们把人带走,本宫看着心烦。”

      王顺一个眼神递过去,行刑的两个小太监手起棍落。

      只打了几下,冯伟便两腿一蹬,气绝而亡。

      “天啊!陛下,他怎么死了?”

      白九媚掩着樱唇,杏眼圆瞪,续儿仿佛想起了什么。

      “一定是昨天晚上被京兆府大刑伺候过,今天才随随便便打几下就要了他的性命,陛下,真的不关臣妾的事!”

      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又红了,看着楚楚可怜,相当自责,其实内心深处一片冰冷。

      上一世,就是这个狗东西,仗着自己为穆清野立过一次功,便强行将剪冬讨要过去给他做妾。

      好好一个小姑娘,被他折磨的面目全非。

      挨打不给吃饭是常态,还经常当着同僚的面,对她整夜整夜的进行凌辱。

      终于在某个冬天的夜晚,将剪冬脱光了衣裳扔在雪地里后,可怜的小姑娘不堪受辱,投井自尽。

      白九媚抱着她的尸体哭的撕心裂肺,昏厥过去好几次。

      在瑞王府那杀人不见血,阴暗到没有一丝光亮的地方,是这个小姑娘一直在陪伴她,鼓励她。

      剪冬的死对白九媚的打击比剪春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