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惯了前世这个舅舅黑白不分的作为,阮凝玉早已见怪不怪了。

    长辈没让她站起来,她就只能这样跪着。

    今日谢家祠堂舅爷们的诘责,她没有一丝畏惧。

    反而让她感到恐惧的……是前世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手持戒鞭代为主持家法的一幕。

    光是想想,阮凝玉就觉得能将唇咬出血。

    听着谢诚宁偏心眼的严词,她的手抚过膝,始终低眉顺眼的。

    “二舅父,三舅父,私奔我自当领罚。”

    “可私奔一事……不见得是我一人之过。”

    阮凝玉说完,又抬起霜雪般缥缈冷淡的眸子,里头波光如华。

    “更何况,我与小侯爷两人清清白白,何来有染这一说法。”

    谢诚宁愣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凝玉脊梁挺直,声音如小珠落玉盘,悦耳动听。

    “那日,可曾有谁见我跟出门私奔了?”

    “还有,谁又能证明我跟小侯爷关系不清白?”

    何洛梅本来提着一颗心,还以为她能说出什么厉害些的话来呢,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让人贻笑大方的话。

    她用帕子掩住上扬的嘴角。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

    谢诚安皱眉,合眼不语,谢诚宁却是气笑了,他气得抖着手指指她。

    “好,好!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