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玉见到那总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孙掀了掀眼皮,居然纡尊降贵地俯身了过来。

    她湿润的眼眸揉出了希冀的碎光。

    可阮凝玉将近三十年的人生,每一次事实都告诉她,将希望付诸于眼前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身上,是天底下最可笑的事情。

    谢凌再一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然后告诉她,她有多么的天真。

    他目光平静,一根一根将她的手指从他的锦衣上剥开。

    男人的大手几乎包裹住她的,男女肌肤相贴的感觉,应当是极暧昧缠绵的才对,可是阮凝玉却犹如碰到了条阴冷的毒蛇,他的手指凉得仿佛一路沁人心脾。

    她恐惧得脖颈又颤了颤。

    谢凌剥开了她的手,而后淡声:“表姑娘,不要自作聪明,使乖弄巧,干这种世家闺秀所不齿的下三滥的事,这样……”

    他停顿了一下。

    “会显得你俗不可耐。”

    阮凝玉瞳孔缩着。

    眸子黯淡下去,里头有一抹看穿的恼羞成怒和自尊受损的怨气……

    最后,她彻底放弃了挣扎。

    明月当空。

    守在祠堂门外的苍山很快听到了里头女人的惨叫和啜泣声。

    那划出风声的藤条,听着也骇人。

    女人的声音就像妩媚柔媚的水,惨叫的时候听着是那么的可怜。

    想到那个丽色姝艳,楚楚动人的表姑娘被自家公子这样的打,苍山再铁骨铮铮的男子,心里竟然有些不忍。

    这时,祠堂里的女人又哀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