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收拾完行李之后,订了时间最近的机票。

    飞机上,姜盼忙了一天,疲累不堪,一沾座位马上睡着了。

    睡着睡着,她头逐渐往旁边倾,倒在了项棣的肩膀上。

    项棣本是心烦意乱,心里记挂着项棠的事情,忧心忡忡。

    但她一靠过来,心中的空白马上被她所占据。

    靠在他肩上的nV人,睡颜恬静,一层长长的睫毛因为呼x1起伏而轻颤,令人不忍心打扰。

    正好有个空姐经过,项棣找她要了一张毛毯,轻手轻脚地披在了姜盼的身上。

    之后任由她靠着肩,再也没多动一下。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在他心上留下的痕迹并未变淡,反而越加深刻和浓烈。失去她的这一段时间,他过得无b艰难,没日没夜都拘留在一个孤独的空洞里。

    生活,对于他而言,已经变成了沉重的负担,和无止境的痛苦。

    而现在,项棠又出事了,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以为自己已经到了绝境,没想到境况还能变得更加恶劣。

    项棣垂下头,盯着靠在他肩膀上的nV人,眼睛黑沉沉的,像是要将她吞噬。

    看了一会儿,他收回视线,闭上眼,面sE越发Y沉,心口麻木的钝痛之感几乎要扩散到身T每一处。

    转过一次机,抵达时,由于时差的原因,当地才刚刚入夜。

    太yAn弥留的昏红光线洒在两人身上,没有什么温度。在托泽尔清冷而g燥的空气里,弥漫着沙尘的气息。

    项棠加入的那个探险队,有几个人待在酒店里没有去,他们二人一下飞机便往酒店,找到了这些人。

    二人得知,项棠和其他人前天深入到沙漠之中,不巧遇到了巨大的沙暴,之后便和他们丧失了联络。

    沙暴固然可惧,但是最为致命的是缺乏水和食物,失联了两天还没有找到的话,基本上已经可以宣判为Si亡。

    中午有一队搜救人员去找人,还没有回来,两人只能呆在酒店大厅和其他家属g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