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第二天到纪宅的,一大早纪月就被吵醒了。纪越洲把他抱到楼下,大厅里正跪着一个男人。

    纪月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对方。

    资料上说这个人有二十七岁,纪月觉得应该要再年轻一点。嗯,长得真高,身材不错,只是有点黑,看起来像只黑不拉几的流浪狗,没有照片上那么像高栩生。不过仔仔细细看,总能看出一点相像。

    “你叫什么名字?”纪月踢了一下男人。说是踢也不算,顶多是用脚心蹬了一下对方的肩膀。

    “我是从黑市出来的,没有名字。”男人说。声音很哑,声带似乎出过问题。

    纪月看了一眼纪越洲,疑惑地问,“没有名字?那要叫他什么。”

    “你想叫他什么?”纪越洲的意思是让纪月自己取一个。

    纪月想了想,然后挪到纪越洲身边去,“哥哥,叫他边牧好不好?”纪月一直想养一只狗,但是他对动物毛发过敏,小猫小狗全都养不了。

    “行,小月的东西,小月说了算。”纪越洲点头。

    他用的是东西这个词。目的是为了让纪月知道,这个男人只是一个消遣,一个玩具。

    这几天,纪越洲想明白一件事,改变了注意,暂时不打算给纪月找丈夫。如果找,也不是非得现在,毕竟纪月还相当年轻。

    陪了纪月一会儿,纪越洲就要回公司了。他有一些麻烦事儿要处理,没什么闲工夫。

    “在家乖乖的,晚上带你去李伯伯家。”纪越洲亲了一口纪月的额头,给他整理了一下睡衣领子。

    纪月板着脸,他最讨厌纪越洲这副笑眯眯的样子。人模狗样,也不知道做过多少坏事。

    “快走,才不想看到你。”纪月推推他,自己跑上楼去,跑到一半,也不忘记喊跪在大厅里的那个新来的。

    “你愣着干什么,快点上来。”

    边牧局促地跟着上去。

    进入房间,纪月锁上门,看着规规矩矩跪在面前的边牧,心里痒痒的。

    他趴坐到地上,捧着边牧的脸看了看。边牧脸上有许多旧疤,五官和资料上看起来是一样的,只不过疤痕破坏了一些观感。所以乍一看,才会觉得不那么像。现在凑得这样近,纪月不得不承认,总归是有高栩生的影子。

    纪月起了坏心思,他很想捉弄这个人,骂他欺负他,就好像是在报复高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