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车子驶离学校,沈琼瑛才松了一口气。

    但意识到自己孤立无援,她又后怕了起来。

    “我要跟你谈谈。”她强自镇定,十指攥紧了大衣的下摆。

    她今天是真的慌了。

    沈瑾瑜曾威胁过要来小隐的学校,但沈琼瑛从没当真,因为他是认可小隐这个儿子的,那他就不会去给小隐带来困扰。她也笃定了沈瑾瑜会Ai惜羽毛。

    可现在沈瑾瑜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琼瑛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上次小隐的殴打激怒了他。

    她抿唇:“今天你不该过来的。”

    他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开车。

    “我说!我要跟你谈谈!小隐的事!”就像对空气说话,一再被无视,她越来越慌,忍无可忍。

    车子最终停在君雅的停车场。

    “要谈,就去房间里谈。”他径自拔出钥匙下车,“或者,你也可以打车回去。”

    她望着他的背影,蓄满的怒气值突然cH0U空,一阵阵无力。

    回去做什么啊?她只是脸皮薄不愿深想,实际上不用思考也知道,议论她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一再绷紧努力维系的“清者自清”,只要沈瑾瑜一个出现就变成了装模作样。

    再次认识到,只要沈瑾瑜还活着,他就能无止境给她制造麻烦,让她和小隐根本无法安宁。

    想通了这一点,她原本坚挺的肩膀垮了下来。

    一前一后跟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固。

    沈琼瑛心里不认为沈瑾瑜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发泄,完全可以去找梁双燕之流;找上她,总归还是有些作践的意味在。

    他喜欢把她带回家里,或者在她的床上,因为那样更能摧毁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