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岁的沈隐在做着噩梦,而一墙之隔的沈琼瑛也在做着16岁的噩梦。

    这些年她一直在坚持心理治疗。从一开始频频噩梦,到后来的催眠遗忘治疗,她已经很少想起当年的事,只会零星梦见几回荒诞诡异的兽。

    可能是因为午夜的禁忌话题触动了尘封的潘多拉之盒,这天夜里,沈琼瑛也久违的梦见了那些刻意遗忘的创伤。每一帧都清晰得像电影一样。

    梦里,她回到了她的16岁。鲜花一样的16岁。

    yAn光明媚的周一早晨,爸妈已经离开了。

    她穿着小碎花格子的围裙,小心翼翼从平底锅里起出两份溏心煎蛋和火腿片,认真仔细地往面包片里涂抹着沙司。

    一双手从腰后伸到前面,抱住她,带着朦胧的起床音,“姐……我做了个梦……梦见你结婚了。”

    沈琼瑛身T一僵,好像被他胳膊搂得有点腰痒,左右扭了两下甩掉了他的手,有些无语,“结婚至少是十年后的事吧,这么急着姐姐出嫁呀?”

    沈瑾瑜的下巴还搁在她的肩膀,“才不是,姐你答应我……以后不要结婚了好不好?”

    沈琼瑛把煎蛋和火腿片夹进三明治,转身递给他,“说什么傻话,这还早影的事儿呢就舍不得了呀?等以后生个小外甥给你玩!到时候长得可像舅舅啦多可Ai?随便你搓扁捏圆!”

    沈琼瑛和沈瑾瑜不在同一届,进了校园就分开了。

    “琼瑛,早!”

    16岁的姜佩仪还没有经历她失败空虚的豪门联姻,杏核眼机灵的不行,嘴角总是见人三分笑,扎着高高的马尾,nEnG的像青葱一样朝气蓬B0,她挽住了沈琼瑛,“我的小瑛瑛,一个周末不见我好想你!mua!”

    这时候的沈琼瑛虽然还带着几分少nV的羞意,但是远b后来活泼可Ai,她无奈的笑着躲掉闺蜜的小噘嘴,“你见到你‘老公’啦?感觉怎么样?帅吗?”

    姜佩仪胆大包天,跟家里人撒谎说跟同学结伴旅游,却偷偷利用周末去面基游戏里那个Ai的不要不要的帮主“老公”,沈琼瑛一个周末心神不宁跟她保持联系,生怕她出了事好帮忙报警。

    姜佩仪脸上露出甜蜜的憧憬,“我觉得现实里的他更优秀了,不仅是重本大二生,而且这个年纪就开始自主创业了。”这可b身边那些二世祖好多了。

    这时候的少男少nV,都还处于很中二,对同龄人很瞧不上的年纪。

    沈琼瑛有点担忧闺蜜恋Ai脑,正想多问问,刚好姜佩仪有点害羞地转移了话题:“咳咳……可别总盘问我——听说校草昨天在生日宴会上又当众跟你告白了?”

    沈琼瑛不自在的抿了抿唇,没有羞涩只有不悦,“我也不知道他会这样做,Ga0得我很尴尬的。”

    姜佩仪笑嘻嘻,“你尴尬?我觉得他也挺尴尬的,听说你走了之后他气的把香槟摔了,把17层的蛋糕也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