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王爷爷,阎王爷爷......”

    溯陵正睡得迷迷糊糊间,便被这几声吵得皱着眉睁开了眼。

    入眼便是一片昏暗的大殿,他定了定神才缓缓看向立于自己身前的人,见人一脸殷切地望着自己才想起来刚才这人唤自己......爷爷?

    “谁是爷爷?我有那么老吗?”

    夜玉见人醒了一喜,却被这话问得一哽,随后连忙摇头:“爷爷是尊称,一直都这么叫的啊,习惯就好了。”

    溯陵见眼前的人圆脸圆眼睛,整个人都透着些单纯的傻气,没再回应,只抬头四处扫了一眼,见到殿中的阎王殿三个大字才反应过来,缓缓指了指自己:“我是阎王爷?”

    夜玉握着手里的生死簿茫然点头:“对啊,您不是前日就来了吗?”

    溯陵眉心拧起仔细回想了一下,却发现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自己的名字,其他好像一点也找不到影子,遂问了一句:“那是不是这地府我最大?”

    “自然是。”夜玉看着眼前的人一脸茫然,把要说的事都忘了,只顾着给人解释了:“您是不是刚来还没适应啊?”

    “我怎么完全不记得我怎么到这来的了?”溯陵抬手抓了抓脸,眼珠转了转看向了夜玉:“你是我的小跟班?”

    夜玉点头:“对啊,我是判官夜玉,自然要跟着阎王爷爷了。”

    “啧......叫大王!叫什么爷爷,差了辈分了。”

    夜玉眨了眨眼从善如流改口:“是,大王。”

    “这衣裳怎么黑不溜秋的?”溯陵低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摆:“给我换个明快点的来。”

    夜玉试图阻止:“这是阎王爷特制的衣裳啊。”

    “这里我说了算!”溯陵抬手掐了下夜玉的脸:“还有,这大殿绿油油的光太吓人了,多点几盏灯来,黑漆漆的看着阴森森的,这睡得着觉吗?”

    夜玉被掐得说话有些含糊:“大王不是刚刚连睡了两日吗?”

    溯陵这下两只手都开始捏着夜玉脸上的软肉揉:“小判官,你居然敢不听大王的话?”

    夜玉被捏得眼里都有了些水光,连忙后退解救了自己的脸,抬手揉了揉瘪着嘴答应:“没有,我就是说一下事实而已......”

    溯陵撑着额头看他:“本大王平日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