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允从来不问,费祎也索性不说,要保持信件内容澄明,毫无私意淫情,何不如其所愿,保持距离。

    董允倒还是自得地分享着京中趣事,对费祎信中字句深藏的调情浑然不理。

    休昭如此大公无私,尽是劳心于政务,哪里会刻意心中顾他,许是自渎也不会。

    异常思念之时,他深夜借着昏黄烛光,捏住信纸看那瑰丽秀美的字体,寂寞可怜,欲从中洞情之无情。

    此刻费祎同那时一般,腾出一手,微敞裤头,略过耻毛,握住高涨情欲,或重或轻地揉着。

    另一边熟稔剥掉董允仅着的单裤,露出浑白玉垫。费祎伸手去按他穴眼,多日未亲密,董允也很敏感。依着初出的一丝水分,费祎勾起指尖插入其中,逐渐扩张,略觉香蒲微开,他捞起人腿根,缓缓顶入湿润的头部一半。

    怀中人瑟缩了一阵,手摁着塌,喷出的鼻息带着声颤抖的低吟。

    费祎咬牙切齿,捋下面前人衣领,撩开肩头墨发,露出大片肌肤,清香扑鼻。只数十日不见,一举一动竟叫人看得如此惹火,便腰身一挺,又入了一截,温暖穴肉立即拥来,冠头被整个包裹,他昂首不禁喟叹。

    只是董允脾性一丝不苟、平素爱洁,费祎连夜赶到,一身劳碌风尘不说,连着两日未沐浴,肢体覆着汗液粘腻,气味难掩。若董允清醒未眠,必定厌恶不已,要将他一脚踹下塌去。

    只是太久未得情事舒予,费祎实在忍不得,腰胯逐步抽送,按辔而入,稳中求进。

    事已至此,想董允到底都不同意,遂先发制人,尽根贯入,费祎心中莫名升起些许弥补内心冷落了的快慰。

    怀里人终是感到异样,内里狭窄干涩被粗物进出牵扯至痛,感官逐渐清晰,毫无防备,倏地手脚乱摆,慌张不已。

    费祎手臂撑着上身起来,松开了衣领,又将他板着侧臀,大腿往前一放,股心大开,又是用力几凿,湿润随之弥漫,兴欲方炽,动作间不能再依依温存。

    “嗯、啊嗯……”胯间抽弄起劲,身后人呻吟低沉,董允意识飘回,他鼻息一滞,强撑身体,但被入得头脑昏胀,几欲发力不得,薄唇紧闭齿间嘤嘤不止,与床榻摇晃吱呀声合在一处。

    被摁着胯或进或退而不停,董允怯怯舒展腰肢,情正酣处,已是泪眼迷蒙,在枕上滴了两滴,手扶着榻面,想它不要再叫唤。

    费祎向下望着董允侧脸,时启时阖的眸子如剪秋水,面颊微红,柳叶般的眉紧蹙不解。诱人心中幽情艳思荡漾,爱彼此娇。

    他回忆两人初尝情事也是如此,董允怕疼,两人接吻押舌亲密只得贴贴蹭蹭。

    直到章武元年的深冬一天清晨,东宫偏房里,董允一丝不挂屈立两腿横躺席上,费祎亦剥了精光作跪姿抵他穴口,缓缓推进,他紧抿着嘴,压在上面的整根没入,推到最底,直叫他痛得淌下热泪,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费祎看得心疼,便退出不做,又后来躺在席上互相紧搂,盖着薄被靠彼此体温取暖。

    承受操弄的人此时一副脆弱可怜之态,身下却细水涟涟,费祎起身跪在榻上,同时自胯骨抱起他臀,紧抵软垫,以免滑出,覆转其身,劲腰戳刺愈发勇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