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晏瑾和萧络刚成亲不久,两人对彼此都十分嫌恶,分房而居井水不犯河水。

    后来某一次,萧络进宫参加宫宴,凤桓与柳瑶也在。萧络大约被两人刺激到,回来后拎起酒坛狂灌自己,结果就是后半夜趴在床边狂吐不止。

    当时的侯府,还是老侯爷与夫人掌家。晏瑾为了表面上过得去,装装样子去瞧了一眼萧络,却正好撞见对方被婢女伺候着,脱了衣服在浴桶中沐浴。

    然后就是,他们后来一年里混乱关系的开始。他被萧络拽入浴桶,按进温热的水中,狂乱又粗暴地要了身子。

    萧络大约已经神志不清,否则当晚不会对着一个男人那么疯狂。

    晏瑾被他揉在怀中操干得浑身酸软,两人从浴桶滚到地板,又滚到桌上和床上,整个卧室的地面都是暧昧的水痕。

    萧络酒后下手不知轻重,晏瑾反反复复昏过去好几次,又被对方深重的顶撞弄得惊醒过来。

    偶尔抬起头,晏瑾会看见萧络细长的眼睛带着水光,朦胧又温软地注视他。

    有一瞬间,这样的目光让晏瑾心跳慢了半拍,然而下一秒,对方俯身压下来,贴在他唇上啄吻,呢喃地唤他“阿瑶”。

    晏瑾全身的燥热,都在那声称呼之后彻底凉下去。反手给了萧络脸上一拳,推开他翻身就要下床,萧络却揽住他的腰将他拽回来,比刚才更强势地进入他。

    晏瑾被萧络操了一整晚,萧络也在他耳边叫阿瑶叫了一整晚。

    再然后,就是第二天的清醒、震惊、后悔。

    那次之后,两人本就冰冷的关系又添几分尴尬,他们默契地没再提起也没再见面,平时在府中走动也会刻意避开对方。

    晏瑾以为此事虽然倒霉,但终究是个意外,除了更加不想见到萧络这个人,倒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他以为两人的交集差不多到此为止了,直到半个月后,冬日新雪初降时,他从窗户往外看去,院子里几株梅树积了厚厚的大雪。

    于是晏瑾翻出一件披风,到院中折了一枝梅花。

    他将梅枝上面的清雪抖落,花瓣一片一片扯下来飘在地上。

    思绪有些恍惚,晏瑾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琦国,曾经有一个人,会在每年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折下一株梅花送给他。

    他到昱国做了这么多年质子,也不知那人现在怎么样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到过梅枝,那人或许新认识了许多朋友,早就将他淡忘了。

    晏瑾兀自思念故人,冷不防一人走到他身后,一言不发将他推倒在雪地里,随即俯身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