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遇到相似事物的时候,记忆最容易重叠,而那些不好的,往往会抢先一步。

    以前的林慧,喝醉了会打他。衣架,扫帚,也可能是凳子,任何手边可以拿到的东西都可能是打他的器具。林子霁怕酒,怕被打,而这些恐惧,从几年前完全复刻到了现在的景钊身上。

    林子霁的视线被泪水糊住了,看不清景钊,他胡乱的用手背擦拭着泪水,眼睛都擦红了,他试图语气正常的说出一句话来,可他甚至连哽咽都说不出。

    景钊……

    不要这样……

    你不能这样……

    你和她不应该一样的……

    眼泪水还在不断的往外流,景钊皱了皱眉,似乎是不太明白怎么又哭的这么狠。

    林子霁的手臂是软的,使不上什么力,却还是勾着景钊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他惊慌失措,他慌不择路,他不知道他在留住什么,也不知道他在乞求什么,他只想在这一刻,卑微的告诉自己,是有爱的。

    景钊你说你爱我的……

    嘴唇是颤抖的,不得章法的含吮着景钊的唇,景钊只是在人刚贴过来的时候愣了一瞬,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主导的那一个,他扣住林子霁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结束,林子霁还是抽抽搭搭的:“你喝、喝酒了……”

    像一句废话,但是景钊出奇的耐心,音尾上挑,带着清浅的沙哑:“嗯?”

    “你头不舒服,我给你煮牛奶……好不好……”林子霁小着声问出话来,眼睛湿漉漉的,小心又害怕的看着景钊。

    “在关心我吗?”景钊笑了下,出口的嗓音混着酒意,比平常的还要低沉。

    “嗯……”像是猫儿被捏着嗓子,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声。

    景钊又笑了,这次笑出了声,他起身靠在沙发上,偏头打量了狼狈坐起来的林子霁几眼,用淡淡的夹杂了一丝慵懒的语调说:“骗我,明明怕我怕的要死。”

    喝醉后的景钊并没有像林子霁想象的那样,反而脾气要好上太多。

    “我去、去给你煮牛奶……你会舒服一点。”林子霁撑着胳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