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翊真是被屋外的雨声吵醒的。

    听动静,像是早春特有的细雨。

    没有雨点接触地面时的淅淅沥沥,唯有水滴顺着檐角落至地面的滴滴哒哒。

    相较之下,屋内实在安静的过分,只偶尔能听到那盆仿若烧了几辈子的炭火所发出的滋滋声。

    宋翊真眨了眨眼,看着头顶一成不变的床帐,连个翻身的动作都没有,又阖眼睡去。

    “师兄,已至日暮,怎么还在睡?”不过须臾,便有一长身鹤立的男子走进屋内。

    闻言,宋翊真置若罔闻,连眼皮子都不带抬,直接无视男人。

    男人笑笑,自顾自道:“师兄若不趁着我不在时下床走走,只怕这辈子都离不开这张床了。”

    男人音容清越,可吐出的话却异常吊诡。

    即便如此,宋翊真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仿若真的入眠了一般。

    男人倒也不恼,只定定坐在床边:“宗主从净影坛出来了。听说因着师兄的事,生生挨了八十一道雷火刑,掉落了一个大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