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天花板发呆,酒精麻痹了大脑,整个人像是脚踩棉花、飘在云端,又好像是在游船上,上下起伏,漂浮不定。

    贺青回躺了好久,等宴席结束。

    一直不理他的贺应忱忽然出现在他面前,失了理智,每个字都是堪堪从牙缝挤出来的:

    “你要搬出去?”

    还生气呢。贺青回混沌的大脑转动,他酒量差的要命,贺应忱将他保护的也很好,几乎是滴酒不沾,他咬咬舌尖,清醒一些后重复:

    “……我要搬去哪?”

    简榆和贺荣也在旁边。

    因为他那一番话,简榆心里不安了一晚上,最后决定早点把这疯子送走,便和贺荣提起这事。

    贺荣看他一副醉酒不着调的样子就来气,抬手就想给人一个巴掌:

    “你谈恋爱,还是个男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和我说?!”

    简榆早就想抽贺青回几个巴掌,故意慢了几步才去拦,这手便被贺应忱直直截下来,她剜了一眼自己亲儿子,给贺荣顺气:

    “你这是干什么?孩子大了,谈个恋爱不是很正常?男人怎么了,那么老大个人了,怎么和老古董一样还带偏见的?”

    贺青回听不清他们讲话,他连看东西都是五彩斑斓,和中毒似的。

    “贺家的脸真是被你丢尽了,我怎么会生个你这样的儿子……!你马上给我分手,不然你就滚出贺家,听见没有?!”

    简榆急了,分了贺青回还赖贺应忱那怎么办?她佯装生气,加重声音:

    “老贺!”

    贺青回低低叫了一声“爸。”

    贺荣怒上心头又冷却了些,贺青回的脾气他知道多少,别的不说,叫贺青回滚他肯定是屁颠屁颠立马收拾好东西就滚,这一走恐怕八百年都不会再见,贺荣这一想,气势也弱了几分:

    “谁叫你找个男人的。”

    贺应忱扶好人,半蹲下身子,完全不顾身后两人争执,他探探贺青回的额温,青年顺从地将脸贴在他手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