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岛辉这两天心情不错。

    崔毕元送来的那个名叫朱河的小子大概很有这方面的天赋,短短半个月就替他赚了不少钱。

    尽管本人哭哭啼啼的,几次说要见崔毕元,但在这种地方类似的事早已经司空见惯,稍微吓唬两句或者给点药,就能让“贩卖机”们重新安静下来。

    事实上来这儿拍片换钱的多半是为了还债或者别的急用,刚开始说自愿,吃了点苦头就开始反悔,又哭又闹的。要是轻易被眼泪和故事打动,那索性就别干这行了。

    意外发生在半个月后。

    不知哪里来的野小子突然闯进拍摄楼,据说是在找他的相好,疯疯癫癫的打伤了好几个伙计。

    相好注定是找不回来了,他口口声声喊着那个“恩宇”几天前因为擅自用药在拍摄过程中猝死,非要见的话应该直接去太平间。

    野小子找了半天只看见被关在禁闭室里的朱河,或许是起了侧隐之心,砍断镣铐将他放了出来,等保安赶到早已不见两人的踪影。

    高岛辉接到消息忙着抓人,一边却接到崔毕元的电话,说已知道朱河被人救走的事,会替他还清剩下的债务,卖身契作废。

    他想不通对方此举是何用意。

    “哥,那姓崔的到底什么意思,他还说要出钱把那小子拍的片子买断。”

    “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