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宁。”

    “嗯?”

    “晚上手机别关机了。”

    沈昭宁愣了一下,点头,“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梁岁淮的这句提醒,沈昭宁误以为他有事要跟她讲,一整个晚上瞥了三四次手机,做题都不能专心。

    最后一段英译汉被她放弃,她合上书,起身推开房间的窗户,手撑在窗沿静静看了会儿。

    楼下有不少情侣在挽手散步,沈昭宁莫名想起陈阿姨的调侃,顺势想到在客厅那个不明缘由的吻,脸颊有些热,她探出头,任由晚风拂动两侧的头发。

    来电铃声在此刻响起。

    沈昭宁点开,是房东来问下个月是否确定不续租。

    挂了电话她坐在床边微微出神。

    三天后,她就要搬过去和梁岁淮同住了。

    明明一个月以前,他们还是在同学会上都说不了几句话的普通同学。

    沈昭宁走回书桌旁,拉开最上面的cH0U屉,里面有一支银sE打火机,旁边的烟是她上周回县城买的,塑封严实。

    她伸手拿出打火机,手按着在桌面转圈儿,脑海里浮现的是那晚梁岁淮靠在车边点烟的模样。

    那天在KTV她鬼使神差地把包放回了桌面,听着一群人天南海北地吹嘘,目光始终有意无意地落在他身上。

    直到刘彦姝的电话打来。

    沈昭宁躲去走廊尽头的yAn台,手拢着听筒,接收了劈头盖脸地谩骂。

    ——“你又跑哪鬼混去了?家里来客人了也不知道回来搭把手?就知道在外面野。”

    明明出门前她是征求过她的同意的。

    沈昭宁手抓着栏杆往下看,他们的包厢在七楼,因为恐高,她总有一种双脚腾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