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小红,差不多该上去了,希望虹鳟鱼的味道,能像卫明华说的一样鲜美。”

    凤如山顺流而下,找了一处水流最急之处,放出火鳞金蟒,花了近两个时辰,抓了十几条虹鳟鱼,大的有七八斤,小的也有三四斤,估摸着后半夜人上面的都该困乏了,他放出仙府,把卫明华的柴火带上,准备悄悄的摸上了小山谷。

    “给我留三条大的,一条给小黑,一条给慕容,凤如山,这么着急上去干嘛,在水里抓鱼多好玩,……。”

    小红很想多玩一会,可惜,她说了不算。

    “嗯,什么事让南门阳这么大嗓门,这可不符合他的贵公子形象啊。”

    刚爬上小山谷,凤如山就听到小棚子的方向传来南门阳的怒叱声,不由摇了摇头,取出柴火,把虹鳟鱼串成一串放在旁边,静静的走向那个人群聚集的小棚子。

    “……,我再说一遍,最后一遍,所有的武士和男人,都离开棚子,让这位太太和不是武士的女士进来。”

    南门阳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盯着不远处的木兰卫戈,一字一顿地说道。

    木兰卫戈,却并不在棚子里。

    “凭什么?小棚子又不是你南门家修的,这里是吴越国,还轮不到南门家指手画脚。再说了,谁规定的武士就比别人低一头,老娘愿意让出来,那要老娘自愿,现在老娘不愿意让了,大家轮着来,每人一个时辰,谁也不比谁娇贵,有了狐皮大衣,还和老娘抢,……。”

    木兰芹妍,果然不愧是老树皮的女主唱,不仅唱歌很狂野,放起泼来,言语也同样很,泼辣,讲道理,也是一把好手,而且,声音,很好听。

    “就是!男人凭什么就要淋一夜的雨?我愿意让给谁就让给谁。谁愿意淋雨,那是他自己的事。谁愿意做圣贤,就自己去做,没权力勉强别人,我就是要求一个公平。我看每个人一个时辰最公平,哼,我的嗓子要是淋坏了,那可是全国歌迷的损失,……。”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响起,不过这个声音虽然支持大家轮流避雨,声音的主人,却也没在棚子里。

    “就是,什么是善,什么是恶。凭什么我让着她们就是善,他们让着我们就是恶,没道理吗。每个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年老体弱,就不该乘坐鹏雁出门,……。”

    一个身材粗壮的年轻男子开口帮腔。

    “凭什么!不凭什么。就凭是我南门阳说的。木兰先生,你怎么说?”

    南门阳来到小棚子,毫不客气的将其他人赶出去,让抱小孩的妇女和几个年纪稍大,看上去情况不太好的凡人老太太留在棚子里,一开始大家倒也没说什么,但过了大约两个时辰,小雨不仅没有停止的意思,反倒渐渐大了起来,到了后半夜,棚子里慢慢又挤满了人。

    而几个在南门阳看来需要照顾的老弱妇孺,毫无悬念的被挤出了雨棚,他看不过眼,又过来说话,不过,这一次,大家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持不同意见,而且口里振振有词的代表人物,就是老树皮的五个成员。

    当然,老树皮成员,个个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而且都是红甲武士,他们也不好意思说自己要一直呆在棚子底下,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大家轮着来,这样,最,公平。

    而南门阳,显然对公平有自己的理解,双方哼哼唧唧的吵了半天,可以想象,自然没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