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点十分左右,陈平准时来到了无锡高铁站,他先把车停到了停车场,然后买站台票进了站台。陈平的时间算的很准,当他才在无锡高铁站等了不过五六分钟,叶灵芝所乘坐的高铁列车就呼啸着驶入了站台。

    随着列车慢慢停稳,车门打开,里面的乘客一个一个的出来,陈平很快找到了叶灵芝,和上一次相比,她的打扮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一顶鸭舌帽,一件水蓝色t恤,铅笔裤,搭配淡蓝色的帆布鞋,她没有和其他女人一样用时下流行的挎包,而是背了一个红色的双肩包。这么普通的装扮,不张扬的低调内敛,谁又能想到她就是有资格进出一大堆省级和国家级首长家门的天字号白富美呢?

    陈平朝叶灵芝招手,叶灵芝走到陈平面前,看了看陈平的身后,问道:“就你一个人?”

    陈平点点头说:“居朋听到你来了,正在自告奋勇的亲自下厨,帮你准备大餐呢!我一个人来接你就足够了。”

    “是么?那小子现在倒是越来越懂事了,”叶灵芝如是说着,然后抬头看了陈平一眼,似笑非笑的说,“那好吧,我们就先去无锡站,那里还有我托运的好几个袋子的行李。”

    听到叶灵芝这句话,陈平心里下意识的咯噔了一下,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果不其然,等陈平带着叶灵芝来到无锡站托运行李领取点的时候,顿时就明白李居朋那小子为什么宁愿在家做饭都不愿意来接叶灵芝了,他的确是懂事了,而且估摸着还是他娘的吃一堑长一智的那种。

    娘的!李居朋你大爷的,你坑我就算了,至少让我带罗汉一起拉个垫背的啊!

    于是陈平一边在心里鄙视谩骂着那极不仗义的兄弟,一边把叶灵芝的行李一件件的装进了自己车子的后备箱。至于叶灵芝,这位红色大小姐当然是乐得自在的坐在车上,吹着空调看着书,等到陈平搬完了所有的行李做回到了车上的时候,她转头看着陈平的满头大汗,才递给陈平两张纸,一张是面巾纸,这个陈平知道是给自己擦汗用的,但另外一张上面写着字的纸,陈平就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了。

    面对陈平疑惑的眼神,叶灵芝解释说:“那是药方,给你调理身体用的,算是谢谢你来接我,因为以你的身板来看,你做这点体力活是不应该出这么多汗的,你出这么多虚汗,就证明你有些纵欲过度了。”

    如果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中医在自己面前说这个,陈平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叶灵芝这么水灵的一个姑娘,在自己面前脸不红心不跳的侃侃而谈什么纵欲过度,就着实让陈平有些难以接受了。

    尴尬了一会,陈平转移话题的问叶灵芝道:“对了,你怎么想着坐高铁,而不是直接飞无锡硕放机场?”

    以叶灵芝的聪颖,她当然明白陈平这是在转移话题,不过她并不介意,反而很认真的反问陈平道:“你信命吗?”

    陈平愣了一愣,对于叶灵芝这种极端的跳跃性思维能力,陈平自认为自己还没有逆天到那个程度,所以他只好老实的说道:“我信命也不信命,这个和你坐飞机还是火车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叶灵芝说,“曾经有人对我说过,我的命格不适合坐飞机,如果我坐飞机的话,出事的几率会比一般人高出很多,所以从出生到现在,我不管去哪里都是坐火车,或者是直接自己开车去,绝不能坐飞机。”

    陈平摇摇头说:“风水命格什么的我是不懂,不过高铁前不久才出的事情,你现在居然敢这样大摇大摆的坐,也算是胆子大了。”

    叶灵芝饶有意味的看着陈平说:“如果你是一般的老百姓,你说这个话我不会说什么,但你是国家干部,你说这个话就让我非常怀疑你的能力和你的判断能力了。是的,我承认高铁这个东西虽然在出了事以后被无数人口诛笔伐了大半年,但不可否认的,他仍然还是中国最便捷也最准时的交通工具,甚至就连安全性也同样要比普通列车要高出一大截,更别说是一天到晚都能见到事故的汽车了,不是吗?”

    陈平对于叶灵芝感觉有些头疼,因为她太博学多才,也太聪明了,不管自己聊什么,她都能说得自己哑口无言。

    这个时候,陈平突然有些佩服起了李居朋他们那帮红色纨绔了,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和叶灵芝这么一个妖孽的女人一起玩到大的,不过陈平对于李居朋那么怕叶灵芝却有了一个极其深刻的认识了。

    当陈平这边准备偃旗息鼓高挂免战牌的时候,叶灵芝突然问道:“你不是说你最近单位的事情很多很忙吗?”

    “是的,很忙,因为我被双规了,镇里那些家伙就都开始争权夺利了起来,没人有心思在干事情上,所以就一个礼拜,给我留出来一大把的事情,”陈平说,“不过再忙抽点时间出来接你还是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