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锦余:“……”

    呜呜呜,以后他都不要再说谎了!

    ……

    抛开这个小插曲,其他方面进展十分顺利。

    霍采瑜重新整顿了一次皇宫内政,又肃清了一批心思浮动的宫人,把心思放在了和丞相派的斗争上。

    丞相派在朝堂上势力极大,但有大将军派制衡,倒也没到一言堂的地步。

    霍采瑜知晓在孟大将军平叛归来之前,大将军派的人立场不会有什么大变化,便没有刻意拉拢,转而把目标放在了中立派的身上。

    或者说边缘派。

    这些不加入任何一个派别的官员大都很年轻,还保持着不少热血,却被排挤到了又苦又累又没有油水的岗位。

    霍采瑜仔细看过这些官员,惊讶地发现他们所处的许多岗位虽然贫苦,却很要紧。

    像在吏部统计录入百官上朝和坐班时辰的差事,又累又没有意义,却能够掌握荻朝大部分官员的行动轨迹;

    像在礼部掌管礼乐典籍养护修缮的差事,一年到头无事可做,但礼部贡举回回要查阅典籍,自然清楚贡举的新官都有哪些、去了什么部门。

    霍采瑜敏锐地注意到,这些官员并不如丞相派轻视得那般无用。

    毕竟真正无用、还不肯抱团的人早已不在官场中了。

    丞相派卡着户部的钱粮、大将军派握着兵部的军权,两派互相制衡,却也把荻朝的朝廷几乎锁死,迫切需要新的力量打破平衡。

    有了方向,霍采瑜干劲更足了。

    唯一的问题便是陛下待他态度日渐微妙。

    回京已有十余天,陛下一日都未跟他一起睡过。

    从前陛下缠着他一定要在他这里睡时,霍采瑜心里还曾觉得陛下甚烦,提防着陛下对他有什么不轨之心;

    现在霍采瑜对陛下的心意变了,陛下却转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