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盼燕做这一切明显就是徒劳的。

    她那一张一合的嘴巴配合她的表情动作,就像是在表演一场夸张无声的默剧,荒诞又可笑。

    苏浅看向周泽年欲言又止。

    这分明就是周泽年的杰作。

    她看见刚才周泽年趁着张盼燕说话张嘴的时候看似随意的抬了抬手,精准无误的扔进了张盼燕的嘴巴里,然后下一秒,张盼燕就失声了。

    这到底是什么恐怖的药应该不会有大碍吧不至于让张盼燕从此以后都变哑巴吧

    周泽年看着苏浅的表情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淡淡答道:“放心,不会变哑巴的。只是因为这女人实在是太聒噪太吵了,再让她叫喊下去我的耳膜都要被她震破了,所以才让她暂时安静一会儿。当然,也是她出言不逊的教训。”

    张盼燕听着心里怒火中烧,对着周泽年冲了过来,恨不得直接抓着他的头发撕烂他的嘴。

    然而,在她的手快要碰到周泽年的时候,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任何药物或者其他原因,而是因为恐惧。

    就像是动物的直觉,那是一种出自本能的对危险的感知,让她觉得如果她真敢那样做的话,就会发生非常可怕的事。

    眼前这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分明一直都是温文尔雅、气质彬彬的,好像脾气很好、性子很软的样子。

    但是刚才那一瞬间,他的眼神,凌厉得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罗刹,让张盼燕下意识的就后退了两步。

    他浑身上下的气场也突然变了,仿佛夜色里黑雾缭绕的洞口,幽深不见底。乍一看也看不出有什么危险之处,但实际上确实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会命丧其中。

    张盼燕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仿佛如果她刚才没有及时收手的话。

    她就无法活过明天了

    奇怪这究竟是个什么鬼医生哪有这样恐怖的医生哪有这样随意给别人下药将人弄哑的医生

    张盼燕接连后退了好几步,看着周泽年喘着粗气,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背后也已经不自觉的汗湿了一片。

    周泽年见张盼燕“学乖”了,也就没打算再多浪费时间精力在她身上,扭头看向苏浅,身上那股令人莫名恐惧的气场消散而空,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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